边片刻。”
欧阳维冷不丁听到这话,只觉本来就冰凉的后脊背窜上一道寒气,激得龙身一抖。
“师父此话怎讲?”
吴梅景笑道,“如今的暗堂一剑,就是为了回护太子殿下周全的存在。”
欧阳维立时明白吴梅景话中之意,又多心地在这无情剑客的哀怨语气中品出怀才不遇的唏嘘慨叹,想起周良臣的教诲,脱口而出安抚道,“师父,委屈您了……”
吴梅景连声道“不敢”,紧跟着慌忙展开话题,“不止是我,这整座伏龙山,都被暗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太子殿下尽可放心,就算我不在,也没人敢伤你一根汗毛。”一言既出,斜眼瞭到欧阳维被砸的红肿的额头,难免有打了自己嘴巴的火辣痛感,紧跟着解释一句,“今日是为师大意,竟让这黄毛丫头有机可乘,错手误伤太子殿下,实在是我的失职。”
欧阳维知晓自己明中暗里受人保护,却不知暗堂的作业已经精密到了这种地步,想到彼时和岳淡然的一通相当影响形象的胡闹乱搅都被吴梅景尽收眼底,本来就不甚厚实的脸皮登时红的如痛饮佳酿。
岳淡然也隐隐约约觉出丢人,思及她残破不堪的衣服裤子和披头散发的形象,也同太子殿下心有灵犀地想找个没人的地洞躲藏冬眠,永不现世。
吴梅景看岳淡然扯裤子遮衣服的倒霉样子,心一软就把外衣脱下来递到她手里。
“你披上吧。”
岳淡然接过吴梅景的袍子,含着感恩的泪水将师父的馈赠穿到身上,踉踉跄跄地同背人和被背的两师徒一起回庄。
全庄上下早就得知吴梅景别出心裁的授课内容,因此在看到这三个人以这种“不可为外人道也”的姿态出现在公众视线之时,也就见怪不怪。
岳家兄妹看到岳淡然哭的比得了红眼病还要悲惨的病歪样子,忍不住又奔过来上演日复一日的幸灾乐祸加无理挑衅。
岳淡然没有被水灌饱的肚子全被旧一轮新一轮的委屈给填饱了,如果不是归一忙里偷闲地跑来听她表达不清一通诉苦,这可怜的孩子恐怕都没有勇气面对将来可预知的循环往复的持久折磨。
这之后,太子殿下对岳淡然的态度更加深恶痛绝;岳淡然自知理亏,对欧阳维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直到夏天快要过去,两个人才结束冷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话。
破这个天荒的是欧阳维,他说那句话的时间是午后阳光正烈时,地点是在瀑布下,事件是两个人在完成吴梅景交代的最后一次淋水任务,对象不用说了是岳淡然。
时间,地点,事件,对象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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