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维回身关门,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
越嫣然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的鞋尖。
静默的等待实在难熬,欧阳维却很享受居高临下的状态,半晌,弯腰轻轻摸了摸越嫣然的头。
动作快的转瞬即逝,连越嫣然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平身。”
欧阳维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坐了,越嫣然站起身,面对着欧阳维垂首而立。
又是一轮你打量,我被打量的沉寂。
欧阳维把人看毛了才朗声笑道,“越老板不用这么拘谨,本王今天叫你来只是同你说说话的。”
寻仙楼那些翻牌子的恩客,一个个也都声称是找她说说话的。
越嫣然放松表情,抬起头对欧阳维露出一个笑,“中秋那日,难得王爷光临寻仙楼,奴家却发昏了,前几日又染了风寒,幸得王爷宽宏大量,未曾怪罪。”
奴家?
欧阳维嘴角含着笑,一双眼微微眯着,“你叫越嫣然是吗?”
“是。”
“这名字有什么意境吗?”
“并没有什么意境。”
欧阳维头歪了歪,“哦?是这样吗?嫣然嫣然,嫣然一笑,想必是说你笑容极美吧。”
“王爷谬赞了。”
“我没有称赞你,只是心里这么猜测。嫣然是你一出生就取好的名字吗?”
“是。”
欧阳维拖长音哦了一声,“那姓氏呢?”
“奴家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并无姓氏,成年之后从夫姓。”
这才说了几句,就搬出一个“夫”来。
“既然无父无母,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是奴家的夫君。”
欧阳维笑出声,“风尘女子什么时候也有了夫君?”
越嫣然想了想,实在编不出一整套的瞎话,只能半真半假掺着说,“不瞒王爷,奴家与先夫是指腹为婚的世交,他比奴家大了许多,多年来一直帮衬扶持我,婚后几年,夫君感染疾病去世了,奴家不得已才沦落风尘。”
什么叫不得已沦落风尘,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故事编的糟透了,欧阳维却只是冷哼,“越老板的院子名叫寻仙楼,半月前刺杀平安侯的刺客留名作‘寻仙阁主’,难道那寻仙阁主不是越老板的夫君吗?”
都是胡舟之出的馊主意,她当初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
越嫣然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叫“冤枉”,“王爷明鉴,奴家从未听说过‘寻仙阁主’的名号,更不知什么平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