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清又问:“找过生科院的辅导员们了吗?”
习悦退出图片查看,下滑屏幕想看最新消息,“说是照片太糊,生科院辅导员不太能认出来……欸?”
疑问的上扬尾音,萧隐清俯身看习悦的手机屏幕,是赶赴现场的校务处老师发的最新消息,“给我们学校上军事理论课的军官上楼顶了。”
萧隐清反应了几秒,才将这几个字的意味嚼碎投映在脑海里,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穆其信。他这周的两堂课都是在生科院,萧隐清周身一片冰凉,她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无数个念头在脑中乱撞,她甚至来不及跟习悦告别,就夺门而出。
冲进家门时,茶几上的手机在不断提示新消息,还是学校工作群的,萧隐清拿起手机的手颤抖不已,她几乎要握不住手机。穆其信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在早晨,问她想吃什么早餐,给她带回来。以往穆其信到教室后,都会给萧隐清发消息,隔他出门已经过去快半小时,他的速度早该到生科院教学楼才对。
萧隐清拨通穆其信的电话,长久的嘟声,无人接听。工作群里没有更多消息了,萧隐清心头怦怦直跳,她抓起手机就往外冲。
周末时间,学校的摆渡车班次锐减,需要等一段时间,萧隐清一分钟也不愿意等,她回身就朝生科院的方向奔跑。
穆其信的医生交代过萧隐清很多次,他不能再受刺激,他无法承受创伤回溯。
这样的他无法再去救人,可是萧隐清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萧隐清以前跑八百米,只能堪堪达到合格秒数,她不喜欢跑步,不喜欢跑步时带起的迅疾气流,会割得面庞生疼,让头发散乱。她最着急的时候,快要迟到的时候,也只会快步行走。
生科办公楼a栋下站了不少人,大都是学生,关大旁就是派出所,警察已经到来,在教学楼前的空地拉上了警戒线,通话里听到似乎在联系消防。
急速的奔跑后,肺像要炸开一样痛,连因为缺氧而想深度呼吸都无法办到,萧隐清上气不接下气,循着缝隙挤到人群的前端,她仰头想要看清楼顶——双腿晃荡在半空的男学生,他坐在楼顶处延伸的小露台上,背后是半人高的楼顶围墙。他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眺望着远处,高楼的风盛,将他的头发吹得一团乱。
男学生身后不远处聚集了不少人,都不敢靠近他,能听见零星的声音从顶楼传下,但他只是充耳不闻,身体前倾着一动不动。
萧隐清回头在人群里搜索着,她看到一些稚嫩的面孔,是刚上大学的学生才会有的。她费劲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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