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事吗?”瞿添珩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萧隐清迟迟没有回答,这头喧闹的夜市人声传进话筒,瞿添珩不确定地问:“你这么晚还在外边?”
“瞿添珩。”萧隐清叫他。
等了好几秒,还没有下文,电话那头的瞿添珩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不敢的。”萧隐清的语气听起来毫无波澜。
这四个字来得莫名其妙,瞿添珩愣了几秒,继而凉意从头顶倾倒,连四肢都僵冷起来。
萧隐清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十年前你就不敢的,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关注我。”
瞿添珩如鲠喉头,压抑着声线,“那你以为我不想吗?”
黔城是个有夜生活的城市,夜风穿梭过人群的缝隙,被削弱寒意,落到身上时温度正好。
“设想与付诸实践有很大的鸿沟,你比我更清楚。”萧隐清直截了当的剖白。
萧隐清不会比瞿添珩更熟悉设想到实验所要付出的,精密的计算与论点的支撑,缺一不可。
“添珩,你在做什么?”
电话里传来甜甜的声音,软绵绵的,太有辨识度,随蔓蔓的声音。
长久的寂静,萧隐清有些疲惫,她甚至觉得疲于应对瞿添珩,她带着嘲讽的意味,“告诉她你在给我打电话怎么样?”
那头的瞿添珩深吸一口气,像是横了心,“萧隐清,立刻回家,现在很晚了。”
余光瞥到有身影朝自己移动,萧隐清抬眼,是穆其信。
穆其信手里提着一袋刚打包的清粥小菜,正朝萧隐清阔步走来。他敏捷地避让因酒意和兴致上头东倒西歪的人群,走到萧隐清面前时,胸腔起伏急促,气喘吁吁,额角微微发亮,寒冷的夜晚,他奔跑到出汗。他将纸袋放到萧隐清面前,“两条街外还开着粥店,幸好我没有信你。”
还举着手机听电话的萧隐清抿了抿嘴唇,看着穆其信,眼眶蓦地潮热起来。
萧隐清低下头,跟电话里一字一句说:“我男朋友回来了,不要再联系我,再见。”
然后挂断电话。
没头没尾听到这句话,大约猜到是什么情况,穆其信神色微变,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