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宽大衣袖下遮住他身上或深或浅的伤口,他想,倘若当年大皇女没有挑中他,是不是如今这番光景都会不一样?
不重要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晚些时候就要给母亲写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叫她务必要带着家中的亲弟表弟赴宴。
即使,大家心里都清楚——太傅侯家,怎么可能真的再出一位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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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女这边也没闲着。
她乖乖巧巧地应了自己祖母的问好,立在一边给祖母磨墨。严相严索骥也真乃一奇人,才敢指使当今的四皇女给她亲手研磨。
严索骥把新得来的消息放在旁边,让凰明章亲眼看。她认真看了,作出讶然神态,发问道:“祖母,这位竟然是不打算等指婚,直接就要自己挑了?”
严索骥眯眼,她老神在在地摇摇头:“看不透这凰明慎的心思。她翅膀硬,咱们暂时只好避其锋芒,恐怕上头那位也如此想。她要娶谁纳谁,管不着。”
“但这般作派……”凰明章似是欲言又止,“我不敢议论皇姐。”
“且等着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至于你,倒可以去亲眼凑个热闹。”严索骥满不在乎地笑了,即使头发花白了,也未曾懈怠,继续写着奏章。
下人又来通传,说是北匈那边有消息了。严索骥凝神一目十行,沉思片刻后,她说:“计划有变。明章,你得带着你表哥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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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日后。
凰明慎自然是不知道她人作何想。她眉眼惺忪,正是春困,就被移日叫醒更衣梳妆。半晌她才睁目,瞧着镜中的自己,花铀含情,眉眼端庄,不笑时又不怒自威,仪态万千。
合该如此耀眼。她闭目,拂过自己面上的每一寸肌理。没人不会被今日星月的光辉威慑,其他任何人,都只是陪衬。
凰明慎上了公主制的轿撵,她在这方面无甚太多要求,待到成了皇储再改制也不迟。她不会白白落人一个话柄。
移日吞月已在轿中等着伺候了。今日是着选妃的目的,宴上人鱼龙混杂,男女都有,吞月不宜露面,只好一直等在轿里。
凰明慎对这般安排无甚异议,若是个有点用处的男人,带了也就带了,但移日伺候她更熨帖,又同样是女人,她自然是选带女人同路;至于吞月,她早已想好,他若是个上道的,日后给她做个暖床的通房倒也不错,成婚前的初侍,也安排他就是了。
路途有些远,凰明慎懒洋洋地把脚搭在吞月膝上,他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给她脱了鞋袜,露出一双白嫩清瘦的足,脚趾圆润如珠,好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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