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完全没有一点自己是不速之客的自觉。凰明慎宣了他进殿,刚要皱眉问他什么事,他就颤颤巍巍地跪下了。
这会倒还有点像真的了。伍蒙几乎是一跪下就带着哭腔,被凰明慎叫人搀起来后,瞧着那平日里气色很好的脸蛋都惨白得不像话,眼眶下更是黑青一片,活活一番弃夫模样。
凰明慎眼皮一跳,寻思着最近也没听说凰宁儿对后妃使了她年轻时候爱玩的那些花样,怎得就又把伍蒙搞成这样了。
“殿下,殿下,贱奴自知这副模样面见殿下乃大不敬,实属情势所迫,望殿下恕罪。”伍蒙实在是哭得不能自已。
“何事?从头说起。”凰明慎皱眉,只感觉恐怕又是他那位贵妃弟弟在作祟。
“殿下,昨日家中门房收到一木盒,家母大人本以为是友人所寄,打开一看,竟是,竟是……”伍蒙抽抽噎噎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竟是何物?”
“竟是一根性器。”伍蒙再没脸没皮也羞于提起,“这般脏物来污了公主殿下耳朵,贱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说着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扇巴掌。
凰明慎属实是没想到。她凝眸,感觉事情变得越发棘手了:“可是你那贵妃弟弟的?”
伍蒙原本有些平复的心绪,听见弟弟就又开始涤荡了:“回殿下,贱奴……贱奴不曾亲眼见过,但恐怕正是。求殿下早日查清真相,让贱奴那可怜弟弟莫要再受折辱了……”
凰明慎只好应付了他,心中却难得有些怅然。这可如何是好?倘若伍家收到的那物什儿真是北域贵妃、伍家二公子的,这消息传出去,势必是要掀起一阵大风波的。伍二伍荃嫁过去北域才叁年不到,就从贵嫔封到贵妃,按理来说还算是得宠。
可若当真如此,一个还算得宠的贵妃在北域皇宫内失踪十天半个月,竟然无人察觉?
凰明慎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伍荃不知因为什么事,被禁足了。被禁足的贵妃不出来走动再正常不过了,往往宫里的宫女侍卫也要跟着低调行事,一般都只能在御膳房或是内务府走动,也就罢了。她在宫里长大,看到的这些失宠禁足的妃嫔,无一不是如此行事。
可如果一介贵妃真要悄无声息消失,恐怕光被禁足也难以成事。除非这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甚至暗中故意隔绝伍荃和他人的交往……这个人,极大可能就是把伍荃囚禁起来并且割下其耳朵和阴茎的人。
在北域皇宫里能一手遮天、下达给妃嫔禁足的命令、有自己的私牢,甚至还能悄无声息让一个人消失的人……
恐怕只有北域的小皇帝,北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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