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矩地行了礼。
谢咏道想是也为沾这喜气,今日穿得倒也是吉利,腰带上也换了红色香囊。他仍是那般风流模样,却并不为自己作为一介男流贸然见外女而感到丢人,笑嘻嘻地坐在姐姐身边。他额上的一绺刘海自然是没好好梳上去,看得凰明慎煞是难受,直想给他剪了。
凰明慎还未开口问话,谢咏柳就开了口。这倒是惊了凰明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感受到,谢咏柳实在是个温柔内敛的人,说直白点,简直就是个诗痴,虽然算不上木讷,但若没人理她,她能自顾自地坐一上午只为写诗。但今天谢咏柳却笑着向她道喜,也就闲聊了几句。
就在这时,移日却进来问她的意见。
原来,为的是之前她想从吞月雪来里头选一人作初侍的事。移日作为她的大宫女,自然是要不失分寸地揣度主子的意思,这下却觉得难办了:吞月和雪来自然是没成她的初侍,但留着这已经与二皇女殿下有些暧昧关系的人在身边做事,难保不会逾矩。
吞月自然是不说了,他钦慕殿下,无论是在皇女身边做事还是被收作通房,都能算个解决方案。但这雪来倒并不是皇女的人,本就是个普通家人子,地位比起白蒋二人都还不如,天长日久了却没名没分的,难保不会有什么二心。
故而,移日是想着,殿下如能给雪来赐个姓,收作通房,也能安了雪来的心。移日见殿内其余叁人都是凰明慎信任之人,也就直接在堂下禀报。
却不知,这一番禀报倒叫他们都变了脸色:凰明独手里刚刚举起的茶杯猛地摔落,白鹭忙不迭地给主子捡起,连声请罪;谢咏柳面上的笑容更盛,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谢咏道扯扯嘴角,不大自在地别过了头。
凰明慎瞧在眼里:......
她自然是有些尴尬,这等后院的琐碎事叫幕僚和妹妹听见。但很快她就点点头应允,道:你想得周全。既是冬日雪来,也就唤作冬雪来罢了,封个通房,日后在后院寻一处地儿住着;倒是那吞月,也能封个通房,带在身边随本宫一同去北域。
移日低声应下,刚要离开,就听见谢咏柳站起来摇摇向凰明慎拱手,含着笑道:殿下,今日我也是来讨一道恩典的。
凰明慎眼皮直跳。她看向谢咏道,果不其然,谢咏道极为配合地低下头装羞赧,嘴角却憋不住笑。谢咏柳自是瞧见了:殿下,自那日您强取豪夺民女的弟弟去了您府里,家弟就深深思慕于您,只想结草衔环,伏低做小,进您的后院享受皇女殿下的恩泽呢。
何来强取豪夺一说?凰明慎颇惊诧于谢咏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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