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见她有些怔怔的,怕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便继续之前的话道:“我也觉得你父亲过于小心了。你病了这些日子,大好后也该进宫向太后娘娘请个安。”
“母亲说的是,倒也不至于故意避开。”乔琬静下心神道。
送走了萧氏,乔琬倚在床上细细回忆起来。
太和二十年的春天,她病后便不再出门。夏至前嘉宁公主出宫找过她一回,两人一起合香,嘉宁似乎抱怨过这次春宴……
嘉宁公主究竟抱怨了什么?
乔琬揉着额头,绞尽脑汁去想。她们当时在合香,应是有个话头让嘉宁抱怨起来……似乎是与香有关?
宣宁侯府的祸事是从太子被废开始,可太子的祸事又是从何开始呢?
清昼拿着个匣子进来,见乔琬靠在床上静静出神,便轻声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不适?”
乔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想得远了,摇头道:“没什么,在想花朝节进宫的事呢。你手上是什么?”
清昼笑道:“是三少爷让人送进来给小姐的,奴婢还未打开。”
宣宁侯府的老三乔琰与乔琬乃同胎所出,极是亲近。乔琬心中又喜又痛,连忙道:“给我看看他又送了什么东西来。”
精巧的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几簇珠花。掐丝嵌玉的花瓣里是细金丝攒的花蕊,看起来逼真极了。伴着旁边颜色鲜嫩的绢花,仿佛堆雪拥绿萼。微微靠近,那绢花似是薰过,带着一股极淡的花香。
乔琬尚未及笄,这样可怜可爱的珠花正是适合她。
“这样搭在一起竟十分清新有趣,”清昼不禁赞道,“真是巧思。”
乔琰常常这样从外面给妹妹递礼物进来,虽然多数并不值钱,但胜在少见有趣,不知他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乔琬望着珠花,努力去想前世三哥给自己的礼物都去了哪儿?是留在了宣宁侯府,在抄家时被随意抄检了;还是随嫁妆一起带去了康平伯府,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库房里?
她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小姐,您是倦了吗?”清昼见乔琬突然沉默不语地阖上眼睛,轻声问。
乔琬不想再流泪了,她摆摆手道:“有些头疼,我要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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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乔琬再没有梦到过前世了。每日规规矩矩喝了药,便能一觉到天明。
良医新拟的药方见效很快,又将养了两三日,乔琬便可以走出漱玉轩,亲自去清泰堂请安。
她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人生又重来了一回。
乔琬在清泰堂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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