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你了?婠婠别哭……”
乔敛放下茶盏,叹气道:“我何尝说了什么!倒是婠婠,你且细说,昨日在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乔琬此时心乱如麻,今世参加春宴竟是去错了吗!
她努力沉静了心思,方细细说了入宫之后的种种,头一桩便是撞见太子杖毙了一个小黄门……
“你呀你!”萧氏点了点她的额头。
乔琬心中犹疑不定,道:“父亲,我亲见了行刑的是司礼监的人!且太子殿下为人宽厚,定是那小黄门有什么错处。”
乔敛只是问她:“太子见你时神态举止与往日可有什么不同?”
乔琬怔愣,心头的某个疑问突然有了答案,她的唇边泛起一个淡淡的苦笑:“昨日太子殿下唤我婠婠……他果真……本该叫我柔安的。”
萧氏道:“你自幼与他相识,倒也不算十分出格。”
乔敛闻言却说:“或许太子昨日就已经知道赐婚之事。”
乔琬望向父亲,心有不甘:“父亲,为何会这样?太子殿下一向不亲近武家勋贵,如今怎会愿意天子赐婚我们府上。昨日他除了唤我婠婠并没有任何异样……”
乔敛看着面有不甘的女儿,突然问道:“你为何不愿嫁入东宫?”
乔琬一顿,满心苦涩。
是啊,太子明明是玉京少女的深闺梦中人,为何她不愿嫁呢?她早已忘了少女时的梦了,忘了前世太子薨逝时泪湿的枕巾。
她如今只记得春水告诉她宣宁侯府满门抄斩,她只记得成国公府送来的那一袋染血碎玉!
嫁入东宫,那便是拉着阖府一起登上三年后倾覆的大船!
萧氏听闻这个问题,想起那时常登门送礼的康平伯家的女孩儿,有些惊疑道:“难道你与康平伯家的长公子……”
“我梦到太和二十三年,东宫被废,太子薨逝。”乔琬却也同时开口。
纯黑的建盏被宣宁侯打翻在地,他虎目圆睁:“婠婠噤声!”
萧氏也吓了一跳,她抚了抚夫君的手,又对女儿细声道:“婠婠说话千万小心。”
乔琬上前一步,握住了父亲的手,两世的忧虑齐齐涌上心头:“父亲,我怕!”
乔敛深知女儿秉性,绝不会拿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搪塞。他轻叹一声,并没有安慰女儿,只是沉声道:“婠婠,你自幼娇养长大,但为父自认有教你辨是非、明事理。如今赐婚圣旨已下,你便不能只做个闺中娇客了。将来你要入东宫,更要辅佐太子登大宝……”
“可是父亲……”
乔敛却不让她开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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