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府上定当竭力约束家人。”
“父亲……”乔琬想他定然是明白的。
乔敛对她一笑,道:“父亲无事,你今日必然乏了,快去歇息吧。”
萧氏拍了拍女儿的手,牵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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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琬回了住处,才觉得疲乏漫涌上来。
清昼见她自宫里回来就神思不属,轻声问道:“小姐,小厨房备下了清淡的茶点,你可用一些?”
乔琬只觉得口苦,毫无胃口。她想了想道:“你去找玫瑰、月季与陈皮、佛手煮了来,我喝几盏茶。”
此刻若是秋山在跟前,怕是不知这是什么茶。清昼吓了一跳,为何小姐从宫里出来,就要喝这解郁的茶?前些日子因赐婚的风波,外头流言都闹翻了,长春宫又不肯相见,都不至于此。
但是清昼不敢多问,应诺了一声,便出去亲自找那花茶去了。
乔琬喝了那玫瑰饮,又疏散了一会儿,心绪堪堪平复下来。
晚间厨房送了粳米粥进来,又有用香覃、笋尖和松子仁蒸的鸡松,春日新摘的蕨菜拌酒糟,还有八宝豆腐和色如琥珀的酱萝卜等小菜。用一套纤巧的琉璃碗碟盛着,清昼摆了一桌子。
“小姐,可还有什么想要的小菜?厨房的嬷嬷还候着呢。”
乔琬觉得麻烦,只就着桌上的勉强用了一些。饭毕,用香茶漱了口,疏影见天色晚了便不再上茶,只端了花露调的熟水来。
依着从前春日养生的习惯,乔琬散了发髻,在漱玉轩的院子里散了会儿步,这才到书房里随手翻起诗集。只是她虽握着书卷在灯前坐,思绪却纷乱。
她在想荣谌这个人。
前世关于太子的许多记忆已经模糊了,乔琬依稀记得太子曾领着七皇子、嘉宁公主和她一同去毓园游玩,那是她多少年的梦中都忘不了的春日时光。
再过了几年,太子就是她偶尔在长春宫远远见了需要行礼的身影。天子尚道,太子除了常服,便也时常穿着道袍、鹤氅。远远望去,正是积石如玉,列翠如松。
刚刚可以独自出宫时的太子,经常带着许多礼物到长春宫来,有孝敬太后的,也有送给嘉宁公主的。有时乔琬在宫里,也会分得一二。其实都是宫外的新鲜玩意,与三哥送来的相似,但乔琬都放在漆匣里仔细收好,只道是东宫所赐。
再往后,乔琬极少再见到太子。或许是太后寿宴上短暂的一瞥,或许是嘉宁公主的只言片语。可他依旧是模糊而又清晰的,他是乔家父兄口中温文端方、礼贤下士的储君,是嘉宁公主心中温煦恭俭、和善可亲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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