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何人所为?如此鲁莽之事,想来不是东宫,定是宣宁侯府那个混不吝的老三!
想到宣宁侯府,沈晗舌根的苦味更重了。她不愿去想,又忍不住去想,只觉得心拧成了一团。
宣宁侯府的二公子,到头来终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沈晗忍不住咬紧牙关,为何事情会变作如此?她一遍又一遍想那日宫中的春宴,想得头痛欲裂,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乔琬拔得头筹。
这教她夜夜难寐。
还有絮儿的事,不,该称她柳姨娘了。为何这事被发现的时间如此巧?乔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细细回想起这个月的往来,那女孩儿的态度似乎真的有些敷衍。
沈晗的头更疼了,不知是为这煮不完的苦药,还是为了那想不明白的妒恨。
第一道药汁已经熬完,第二道药汁还在炉上,沈晗要去母亲身边侍奉她喝药。
院子里静悄悄的,沈晗托着药,也忍不住屏气凝神。
康平伯夫人倚坐在塌上,见她来了,面上依旧是冷冷的。
“母亲。”沈晗垂着头,递过药碗去。
康平伯夫人并不接,而是身旁的大丫鬟接了。
沈晗咬了咬唇,不再吭声。
康平伯夫人皱着眉喝了药,才道:“熬完药,今日也去小佛堂给你兄长祈福吧。”
沈晗低头应喏,接了空碗又默默出了院子。她的丫鬟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身旁跟着的几个嬷嬷,也只好目不斜视地跟着往小厨房去了。
熬好了第二道药,嬷嬷要去给大公子送药,沈晗带着丫鬟去了小佛堂,方得片刻松快。
“小姐,婢子去给您要盏茶。这一上午烟熏火燎的,也太劳累了些。”
沈晗摇摇头:“还在母亲院子里,何苦去讨这些没趣,平白让母亲生气。”
“那也不能连杯水都不给啊……”丫鬟见沈晗已经在蒲团前跪下,便噤声不再言语。
沈晗拜了一拜,兀自跪了一会儿,突然问:“上午那远远的鸣锣开道是什么事?”
她知道这丫头是个话多的,刚才在外头定然多嘴悄声问过了。
可丫鬟听到这话,却一时呐呐没说话。
“怎么了?”沈晗又问了一遍。过些时日,她终究还是要出府去的,总不可能不问世事。
“是东宫给柔安县主送去礼物,从宫库里出来……才鸣锣开道……”丫鬟轻声说。
沈晗的手蓦然一紧,指甲嵌得生疼。
半天,她回过神来,抬眼看了看那佛龛,垂首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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