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出宫开府了,惠妃娘娘不是正在挑着女郎么?”
“听你们说的有鼻子有眼,我还以为定下刘二了呢。”
祁纨要笑不笑的:“咱们哪知道的那么详细,只说那几位阁老,家中有适龄女孩的不是姓刘,就是姓程。要我说,也不知道刘阁老家总是巴巴的凑个什么劲。”
“慎言!”乔琬一时不知是该捂祁纨的嘴,还是该去花架后面看看有没有旁人。
“好嘛,我就发发牢骚,”祁纨自知失言,摇了摇乔琬的手,“我这几日真有些心浮气躁的,阿芙怎么还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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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芙今日确是来得晚了些,乔琬与祁纨等得有些没趣,便沿着清溪水流散步。行至一处小径,乔琬想起假山后面有一方石洞。于是她们穿过石洞,那一处正是别有洞天。
可惜不巧,石洞后的水岸边几个女孩正在水边吟诗作对,此处凉风习习,十分令人舒畅。
祁纨忙道:“我们从石洞处过来,不曾想这里已经有人,唐突了诸位。”
乔琬与她一同致歉,再抬头才发现眼前竟是熟人。
周芸带头行礼道:“见过柔安县主。”
乔琬见周芸面上的笑意有些僵,也不知周府那日宴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及细想,也只是笑道:“几日不见,芸妹妹怎么这么生疏多礼?”
周芸也笑了笑,给她们引荐了身边几人。乔琬自是在周府春宴上见过几位,祁纨则是全然不认识。
指到了最远处,周芸淡淡道:“这位是礼部左侍郎府上陈姐姐家的表亲。”
清和宴并不惮勋贵京官家里带些正经表亲同来,许多宗室为了不愿靠近官员女眷,倒是还挺喜欢一些家世清白、人品端方的女孩。
但是这位陈家的表亲,却也是个熟人。
“沈晗?”祁纨皱眉,“你怎么和表亲同来,康平伯府没人来吗?”
乔琬不知道祁纨是不是心情不佳,说话竟是比往日还横冲直撞一些。
沈晗今日穿着倒也鲜妍,头上簪着鲜花,垂鬓坠着珠玉,在这几位素雅的士林女儿间显得十分娇美。但是她的眼里再没有了往昔的神采。
沈晗有些木然地望向她们,既无惊讶,也无羞赧,只是平淡道:“母亲卧床,我便与表婶、表姊一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