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东宫,比起同样嫡出的七皇子来,天子最宠爱的却是八皇子。
这件事谷廷仁与裴知皆是不解,陛下常言太子似他,可七殿与太子同是中宫所出,却没有这等尊荣。天子不常夸八殿下,但八殿下在众皇子中偏又有些难言的偏宠。
谷廷仁轻轻为天子打扇,心中还在想着毒案。上回安神香一事差点把他自己折进去,倒叫他心中升起些许敬畏来。那时他是真的请人查验、试用过此香,也查清楚了那些番僧的来路,可终究还是棋差一招,不知在哪一环出了差错。
那次杖刑之后,今年连月的阴雨,教他常常骨头酸痛得彻夜难眠。谷廷仁不敢忘,暗地里也想扳回一城来。可是如今他在司礼监,说话的份量竟隐隐比不过裴知了。
裴知常年替天子探听消息,手下在各宫渐有了一批人,愈发叫谷廷仁忌惮起来。
这回谷廷仁随天子去重华宫,一见那唐巧儿就早早通知了右金鳞卫指挥使,拂云殿的人有问题。结果裴知却从玄穹宫开始查,如今也有了眉目。
谷廷仁心中矛盾,一面希望宫中这些年的毒案早日查出个结果,一面又不愿这功劳落到裴知手里。
金鳞卫啊金鳞卫,谷公公倒是第一回 诚挚希望他们变聪明些。不论是左金鳞卫还是右金鳞卫,只要抢在裴知面前抓到即可!
谷廷仁正这样想着,外面就有人打帘进来。能这样轻声直接进福宁宫暖阁的,除了裴公公还会有谁。
裴知显然是梳洗更衣过的,但谷廷仁还是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牢狱里的幽冷与血腥味。
天子自从那日见了鄞州朝天宫的李道长,学了什么炼内丹的法术,每日都要打坐。
如今裴知轻声进来,正是知道这个时辰天子还在打坐。
天子穿着蓝纱道袍,虽没有睁开眼,却在裴知进来后问道:“如何,可抓到人了?”
裴知一礼道:“裴知不负陛下所托,已审出真凶。”
明明是积年的毒案,不仅害过东宫,还刚刚害死了年幼的皇子。天子却依旧闭目打坐,心平气和:“哦?细细说来。”
裴知躬身道:“给八殿下下毒的宫人唐巧儿,从前是东宫的司寝宫人,与当日太子殿下中毒一事有所牵扯。前些日子,太子妃遣出唐巧儿,她被尚宫局调至玄穹宫附近拂云殿。奴婢倒是想起,那日偷窃太子妃书房的内侍,便来自玄穹宫……”
“奴婢从玄穹宫附近一片冷宫查起,又对照了从前涉案宫人、内侍的调任档案,还有谋害太子妃那宫人所提过的宫外牙行……奴婢从金鳞卫那里拿到名单,确实有不少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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