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安嫔可会依仗着群玉宫,逼一逼朕废立太子。”
谷廷仁与裴知皆不敢答,一时殿中只听得院外的蝉鸣,震耳欲聋。
“说起岁数,还是小八正合适。”天子自顾感叹了一句,便继续打坐。
谷廷仁不敢动,只觉得一滴汗从他的额上慢慢滑落,沿着下颚,滚进了袍领里。
他原想着若八皇子是太子的磨刀石,但为何是他?原来是岁数的差别,谷廷仁心中惊涛骇浪,只怕宫外被贬为庶人的秦王也活不长了。
谷廷仁只觉得自己愈发摸不透天子的心思。那个他服侍长大的小太子,明明五岁就被立为太子,帝后青梅竹马颇为恩爱。他自幼就富有一切,却无人发现,他心中的那根刺扎得那样深。
陛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有着这些古怪的心思?
这时,方才去长春宫传话的小黄门回来了,他确有几分本事,在御前口齿清晰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说北川的姜珩不可能还活着,当年是她一剑刺死了姜大公子。除非此人胸口还有一道剑痕,否则就是作假之人。”
天子淡淡应了一声,小黄门便退了出去。
裴知连忙道:“陛下,此人胸口并没有陈年疤痕。”
“知道了,也不必再听他胡言乱语,”天子没有再睁开眼,只道,“做成人|彘,让太医院吊着性命。宫内其余同党夷三族。让金鳞卫继续在宫外追查逃脱之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裴知应声,暂且退了出去。
谷廷仁暗道不好,只怕此事之后,金鳞卫皆要让着裴公公三分了。
他心思飞转,低声道:“陛下,奴婢见您这几日内丹之法日益精进,可要与李道长一会?”
天子笑道:“你知道些什么?终日溜须拍马的。不过这几日我确实觉得心思阔朗,耳清目明,正想请李道长畅谈,再求新的境界。”
“陛下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谷廷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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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对诸人的处置传到群玉宫,贵妃失手砸了用药的玉碗。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凝香上前轻轻握着贵妃还在颤抖的手,擦拭她手上的药汁。闻铃立刻收拾起摔碎的玉片与镶金。
“他可承认了几宗毒案?”贵妃问。
闻铃屏退了其余宫人,凝香低声道:“那老宦终日胡言乱语,并不承认。但是因为之前东宫走水一事,抓到了宫外牙行的人。其他涉事宫人、内侍的亲属皆有受惠,又倒着追查到之前毒案中自尽之人,已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我的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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