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亡,只因为她当年毒害大皇子东窗事发。”荣谌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乔琬攥紧了手中的彩线。
“父亲常与我提起,他少年时在上元灯会偶遇母亲,一见倾心。二人常在宫外偷偷相会,直到东宫选妃那一年,祖母竟选中了母亲。从此父亲便笃定,此姻缘乃天意。”
“我对于母亲的所知,全来自父亲与清佩姑姑。直到我在调查此事时,遇到了裴知。婠婠,有时候回忆会将一个人缀饰得十分美好。但是父亲大半的回忆,却与贵妃娘娘混淆了……”荣谌早已平静地接受了此事,“父亲最擅长的,只怕是故作情深。”
乔琬一时无言,太子心中孺慕的母亲,却有一半拼凑自贵妃。而他少年时查到皇后娘娘的死因,又会怎样想呢?
囚困太子的不仅是这受尽众人监视的东宫,更是经年累月叠加的谎言。
“那贵妃娘娘想与殿下说的是什么呢?”乔琬打断太子的思绪。
“只怕是想赌一把,”荣谌不甚在意道,“婠婠,这宫中清醒的人最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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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暮夏,困扰了宫中多年的毒案,似乎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但乔琬知道太子与贵妃还没有停止追查。除了秦国太妃,宫中定然还有庇护兰泉宫旧人的。而此人,正是暗中在夺嫡之乱中搅动风云的人。
乔琬闲暇时依然会思量此事。她虽常常感到自己愚钝,但关于此事,她却觉得那日与太子所陈的想法有理。
依照贵妃娘娘查五皇子一案的决心,她相信前世的贵妃娘娘已然大仇得报,自愿出家。
如此想来,最当怀疑的便是那个似乎向来不争不抢的锦云宫。乔琬还记得太后娘娘寿宴那晚,她在夹道上望见的正是锦云宫的四皇子。
至于总是被当做问路石的琼华宫,前世只怕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不过乔琬也只是自己在心中揣测,她很快便没有那个心思细想这些。
宣宁侯府递了消息进来,乔瑛因着谢家守孝、东宫大婚、数月阴雨而推迟的婚期,如今终是到了。
长春宫宣了萧氏入宫,乔琬前来陪着母亲一起,与太后聊起了大哥的婚事。
乔琬想起谢家女郎,还有宫外的好友们,觉得从仲春到夏末这短短数月恍若隔世。她如今满心只有各种阴谋与争斗,从前的生活竟想不起许多。
萧氏细细问了乔琬这数月在宫中可好。
京中勋贵只知东宫走水、又有内侍勾结牙行等事。但当初金鳞卫查案可是直接从侯府中拘走了李嬷嬷,又抓了当初与春水一同入府的诸人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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