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也是为了天子素喜的“自然”而展现。
太后又提起了四皇子的婚事,她蹙眉道:“陛下自幼时便喜文墨丹青,比起骑射更愿意弹琴。老四是个嘴笨的,又只擅长武艺,从来都难讨他的好。但这选妃一事,天子真是胡乱撒气,不知是嫌丽妃脾气太好,还是嫌太子人缘太好些了。”
“祖母息怒……”嘉宁公主忙道,起身去为太后倒来了太医院开的茶饮。
众人饮了一回茶,嘉宁公主亲自伺候太后用了些点心。
“老身听闻昭王如今在宫外文士中颇有名声?”太后又问道。
乔琬据实答了:“昭王殿下从前常隐下身份参加文会,结交了不少文人墨客。明年又是春闱,只怕如今已有举子入京。前些时候不知怎么的,昭王的身份便被发现了……”
关于昭王一事,乔琬并不愿多说。不过她也明白,如今虽没有了刘妧这颇有才名的妻子,程皎的身份却也不差。如今昭王只管闲云野鹤、诗词歌赋,不问世情文章。但是哪一日,当他振臂一呼时,只怕也不容小觑。
太后听罢,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常说太子像他,我如今看啊,他的这些儿子们,哪个都不像他……”
乔琬与嘉宁公主不敢再听,嘉宁公主换了个话头道:“祖母,上回那个闹腾的玄穹宫老宦究竟怎么回事?我听着那几日司礼监往来回话了好几趟。”她见今日太后有心教导她们,倒是什么都敢问。
太后一怔,没想到嘉宁竟又提起此人来。
她望向葱郁的庭院,只是道:“北川姜氏,在前代末年作乱,为了篡权不惜引狼入室。后来不仅天子弃都外逃,还丢了西北雍云六州……那罪宦确是知道一些陈年旧事,他只是不知,那北川姜珩是老身看着咽气的。这些事不提也罢。”
“前代的皇族真的逃到南边了吗?那些毒案因为他们没有死绝吧……”嘉宁公主还想再问,就被乔琬扯了扯衣袖。
太后点点她的额:“你也快及笄了,还是学些有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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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谷廷仁常觉得天子有些阴晴不定。
自那日太子不肯纳良娣,后又有太后病倒,天子这几日似有些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