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碍,只是气血过于充盈了些,一时直上百会。待陛下调息片刻,便是大好了。”
太后道:“如此甚好,移驾福宁宫。今日这宫宴,便散了吧。”
宴上众人连声应喏,恭送了御驾,才敢散去。太子跟着太后和御驾前去福宁宫了,贵妃领着众宫眷回去掖廷。
乔琬太过于熟悉太后、太子,只觉得看着他们面色,陛下的病情怕是并非太医所言那般简单。但她只是心中暗想,面上依旧谨慎忐忑,只随着贵妃等宫眷一同回去,路上不忘观察三宫诸位娘娘。
到了延福宫,宫门一闭,太后大发雷霆道:“谷廷仁,这是怎么回事?你上回搞出的安神香,流毒掖廷便罢了,如今又撺掇着陛下服食丹药!你可知罪!”
谷廷仁当着太子、太医等众人的面,重重地跪下,连连叩首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真的没有撺掇陛下服食丹药,陛下前阵子一直只是修炼内丹,不仅治好了失眠症,更是有强身健体之功效啊!”
院判也硬着头皮叩首道:“启禀太后娘娘,确实如此。陛下这段时间平安脉都无事,连安神汤都无需再用了。”
“谷廷仁,王院判,”太后厉声道,“老身历经三朝,甚至出入过前代宫闱。你们以为老身没有见过用丹之人吗?”
“裴公公,”太子与宫人一同服侍天子躺下,这才开口道,“你来说。”
裴知俯身道:“启禀太后娘娘、太子殿下,陛下确实练了一段时间内丹,也曾派奴婢查探那个李姓道人的身世。直至上月,陛下觉得内功寸进,才问这道人可炼外丹?奴婢与谷廷仁皆是不知那道人与陛下密谈了什么……”
“你们可见过天子服丹?”太后斥道。
谷廷仁与裴知连忙叩首:“只闻得异香,并未见过天子服丹。”
“好啊,你们便是这样服侍天子的,”太后大怒道,“福宁宫的宫人、内侍,都未见过天子的丹丸么!那么便一同拖下去……”
福宁宫的宫人内侍们都满跪在地,一个宫人战战兢兢地叩首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掌陛下衣服佩挂,陛下身边确实不见丹丸。”
院判也叩首道:“娘娘息怒,太医院也从未见过陛下的丹方。”
太子扶着太后坐下,安抚道:“祖母息怒,太医也说,父亲现下并无大碍。待父亲醒来再细问便罢。”
太后痛心疾首道:“不到百年,这宫内怎么又开始寻丹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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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回宫时已是深夜,乔琬倚在塌上等他,直等到昏昏欲睡。
“怎么不先歇下?”荣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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