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连门都没进的小叁了,那个职业,我都说不出口,反正我是不可能让月月嫁到这种家庭,还好有女朋友了,不然……”
杨树萍走远了,冯既野就听到了这里,但前面的每个字都进到了耳里,且清清楚楚。
不堪的出生和混乱的家庭,永远都是他心底最自卑之处。
四年前,他和白子璐拍婚纱照的那天,第二套结束时,他看到白子璐的父母冲到了里屋,她的父母很强势,指责她不应该擅自主张答应求婚。
也是那次,他第一次听到她说了最伤人的话。
白子璐拉着父亲的手,悄悄的说,“爸,他好歹也是冯家的孩子,我之后会劝他放弃刺绣,进冯家做点事,也算是一个潜力股。况且,他比我小,又听我话,您就当他入赘了就好,我们家地位高,对我们是好事,他这辈子都得听我的,我能过得舒坦,您也开心啊,不是吗?”
嘭,冯既野用力合上车门,开了暖风,终于驱除了身上的寒意,但心底还是很凉。
他用力闭了闭眼,咬了咬后牙槽,两腮鼓起,有愤怒,有怨气,但在扬名立万前,他对周遭的敌意,大多数时候依旧选择隐忍。
他再睁开眼时,忽然看到了包里的情书,嘴角也不觉上扬,这的确成为了他每天糖。
他拆开了第二封,是习月分享的小故事。
“这封想和你分享我的故事。从小我就比班里的同学长得高,男生怕我,女生排挤我,没少被人背后议论。高二就被人说,我肯定和很多男生有一腿,最离谱的是,还有人说我怀了隔壁学校混混的孩子,后来又传我堕了胎。”
因为太离谱,冯既野都看笑了。
“后来有一次,老师问我们长大以后想做什么,我说模特,走去巴黎T台的超模,同学笑了,老师也笑了,说能出几个华人超模啊,别因为长得高就做这种春秋大梦。可是我不听,大学我就去参加各种模特比赛,前两次落选后,我还真有点丧气,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没这命,但还是很喜欢做模特,所以就一直努力,比别人更努力。”
“当我第一次成功面试上巴黎时装周时,毫不夸张,我跑去埃菲尔铁塔下吼了两声,像个傻子吧,但是我真的很开心。所以,你也要自信,现在的年轻人很浮躁,什么挣钱快就做什么,而像刺绣这样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它需要被传承,需要被更多的年轻人将它带向世界。”
她还画了一只一跃而起的鱼,“加油,冯既野,我还想继续穿你刺绣的衣服,别想歪了啊,不是情趣内衣,是正儿八经的服装,让我在T台上让它们更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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