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会。”
“这又怎么说?”碧潭想不通的皱起眉来。
清韶道:“父亲心性多疑,如此简单的事他反而不会信。更何况红裳替大哥传话?这话说了也只有柄儿等人会信,经不起推敲的。父王只会愈发生疑,觉得浮霜是在随意攀咬,更对她不喜,而柄儿或吴先生则都是帮着浮霜推卸的说辞。”
“那又怎样呢?”碧潭接着问道。
清韶得意一笑:“父亲会想,自己这连日来的纵容是不是过了,以至于身边的随从亲信都上赶着巴结浮霜,帮着她说话了。又会疑心此事是否真与大哥有些关系,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啊!还有这许多道理!能一石二鸟,又去了自己的嫌疑,郡主真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心!”碧潭豁然开朗,拍手笑道。
却说浮霜出了内院,穿过一条东西向的穿堂,又绕过一座假山,便来到了外院。跟随她的四个丫鬟均觉着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来不妥在何处,到了外院后,芍药忍不住道:“郡主,若不然问问嬷嬷们再说,总觉着背着王爷拿书,有些欺瞒之意,虽三郡主说不妨,可郡主您毕竟不是……”
“怕什么?这等小事还值得回去问?”浮霜不在意的回道。
其实她也察觉到了季清韶话中不实,睿王季景斋是个疑心甚重的人,应该十分忌讳他人进入自己的书房才是。只可惜季清韶却不知,她本意就是要招睿王厌弃的,借此机会倒也未尝不可,何况她也确有必要,需往睿王书房一行。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一潭清池边,季景斋的外院大书房名为畅言阁,坐东朝西,正坐落在清池畔,其西北缺一角,留有天井用以采光,南侧又有乳鱼池,很是清雅怡静。
此刻正是晌午,小厮仆妇们用了午膳,大多去歇觉了。远远便可看见一总角童儿蹲在畅言阁前阶上打盹。
“你们就在此处候着吧。”浮霜冲四人吩咐道,“给我望望风也好。”
“郡主!”芍药等还待劝说,浮霜已快步走了,四人怕惊醒了那童儿,倒也不敢言语,只能满面愁容的相互探望。
浮霜脚上穿的是丝线绣的弓鞋,软底无声。她从那童儿身边缓步走过,轻轻的推开门便闪入了屋内。
内里前堂并不宽敞,迎面便是个汉白玉的雕花大屏风,左侧临窗处是一长桌,上置成套的玉石笔筒、笔架、笔洗,另有一方古砚、水中宰、镇纸等物。桌边临窗位置放着两盆箭兰和一青瓷鱼缸,四五条半大的锦鲤在其间游曳。
长桌后方为一软榻,另有定瓶、暖炉、熏鼎等物,墙上最显眼处挂着一柄宝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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