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癫癫,可惜浪费了一张好皮相。
明霜瞥了他一眼,懒得再多停留,直接转身进了屋。
*
少年还是那般安安静静的模样。江如枞看到他修长笔直的双腿,掩去眸底某些神色。
“她说我们家很龌龊。”对面男人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一块毯子,“一辈子也不进我家门。”
原本就龌龊,连带他。
“你去找她干什么?”他眸光冰冰冷冷的,看向对面男人。
“聊聊,看看,没有别的意思。”男人把烟盒朝他一弹,目光注意到少年校服下手腕上的伤痕,“要吗。”
江槐没接。她不喜欢他身上有别的味道。
“老头子已经活不久了。”江如枞说,“我是个废人,那杂种是个傻子。”
杂种。
幼年时期,这个词无数次砸落在他身上,可是少年神情淡淡,没有任何波动,江如枞顿了顿,略感意外。
“已经扩散了。”江如枞把一份资料推了过去,“不用我多说吧。”
一张肺部的ct照,医生的诊断证明。
江承庭近来越来越消瘦,脸色病态的苍白。
“我们家的男人,都活不长。”江如枞只是笑。
江槐看过资料,垂眼看他,只问,“为什么?”他和他说这些,把他拉入这个局,苦心经营伪装了那么久。
江如枞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对面少年的腿,轻轻笑道,“你知道一辈子站不起来,只能在轮椅上做个废人的滋味么。”
“凭什么我们又要当牺牲品呢。”他说。
不如把这些全部攥入自己手里,把这个残破的家彻底毁了,他或许做不到,江槐能做到。
江槐童年时代的记录他都已经看过了,被他人炮制的痛苦,和他一样。
江槐神情却没什么什么变化,他情绪极内敛,和江如枞剧烈变化的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江如枞知道,他也是江家的男人,基因决定了,何况有那样的经历,他想起他手腕上深深的伤痕,只可能比他更疯。
“老头子今天又去明家了。”他说,盯着少年变化的视线,“可能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了吧。”
临死前的最后一搏。
江家有最好的药和充足的资金,可以靠药物吊着续命,但是能吊多久呢,最多也过不了三年,江如枞还年轻,命足够等到看到他们分崩离析的那一天。
“你想看那姑娘以后嫁给江千樟,或者。”他自嘲地一笑,指着自己,“嫁给我?”
“今天见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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