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却和江承庭有八分相似,让他完全难以接受。
江家老爷子已经去了,江承庭是实际的掌权人,基本上,这个家可以说是江承庭一个人说了算。
白晴皱眉,“当然是,你在想什么呢。”
江千樟喝完粥,心里还是堵着气,他推门出去,抬眼就见到那个少年。
江槐身材修长,站在走廊里。江千樟和他擦肩而过,江槐似乎完全没把他和今天晚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甚至也没有把江千樟放在眼里,他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怜悯同情。
“你等着。”江千樟发狠。
“最后什么都会是我的。”他脸色有些扭曲,“你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江槐只是垂眸看了他一眼,“随你。”他眸子很清黑,虽然年龄还不大,但是神态里有与生俱来的,江家男人举重若轻和居高临下。
江千樟最恨的,就是他这种很清高,似乎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模样。
“野种。”江千樟嘶哑着嗓音,眼底猩红。
江槐和他擦肩而过。
江如枞在自己房间里,低头雕刻着一个木雕,他刚完整地听到了这场对话,“你成熟起来前,这种事情以后只会更多。”
江槐不语。
“你知道江家这辈,有三个兄弟么。”江如枞缓缓说,“我是翻找族谱时发现的。”
江家这一支和明家不一样,以往不在檀城,是后来搬迁过来的,因此,每年会回一次梧城祭祖,江家有张族谱,上面详细记载了从约莫两百年前到现在的江家子弟。
江如枞说,“本来族谱是不让拍的,但是没人管我一个瘸子,我就偷偷拍了一张。”
“江承陌,就我爸,四十五岁的时候病死了,生前还有阿斯伯格综合征。”江如枞说,“你爸,江承庭,现在得了肺癌。”
“你说,我们家像不像一个疾病展览馆。”江如枞笑。
江槐没理他这句话,把那张照片放大,看到上一辈,江承庭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江承屿。”他把那个名字念了出来,“你叔叔?”
“也是你叔叔,行老三,很早就死了。”江如枞点头,“死前说是要去出家,他这支的香火就这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