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
一吻结束。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情侣,她抬脸看向他,轻声又残忍地说,“其实和很多女人亲过了吧,就你这样,能忍住六年不找女人?”
明霜一通戾气发泄了出来。
她从包里翻出合同,拍在了他面前,是她龙飞凤舞的签名和公司的章,一别六年,她字迹也变了,不再是以前他熟悉的圆滚滚的字体。
明霜离开了。
六年过去了,她依旧那么美丽,傲慢,灼热又残忍。
并且,不爱他。
他整理好那份合同,装订好,江槐做事时无声无息,安静又专注,眸光在她签名上停留了片刻。
“你何苦。”江如枞在二楼,他摇着轮椅,慢慢下楼,看着他清瘦高挑的背影。
“久恒的技术无数人抢着要。”江如枞说,“就算不改合同标的,明立诚心疼独女,也不可能拿不出这个钱。”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江如枞说,“就算她没做到,你也会想办法延迟期限的吧。做到了,她用着你给她的技术,产品开发成功了,梦想实现了,公司盈利了,给小男友吃香喝辣,你落到了什么好。”
江槐很平静,他站起身,“晚上有个合同要谈。”
“你还能去?”江如枞问。
江槐没回答,往楼上走。
江如枞问,“今天医生来过么?”
“来了。”江槐从卧室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肩背笔直。
从小到大,在江槐身上,很少会看到常人一般松弛懒散的状态,他习惯了收敛与压抑,即使独处时也一样。
“他说你的病怎么?”
江槐摇头,“没事。”
江如枞见他出门,车开走了,他凝着车消失的影子,拨通了李青纹电话。
“越来越严重了。”他说,“江总最近最好尽快去做一个脑部ct,确定生理上没有病变。”
“以后不要过度劳累,不要过于压抑情绪,也不宜大喜大悲。”李青纹说,“最好可以在家人朋友的陪伴下,去乡间或者海边静养一段时间。”
家人?朋友?
他有么?江如枞觉得他什么都没有,父母死了,江家这边的亲戚如今对他都敬畏又客气,朋友都是生意,除去自己能偶尔和他说说话。家庭?他渴望已久的家庭,渴望一个有爱他等他的人的家,当然更没有。
车上,江槐抽出那份合同,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签名。
眸光一瞬间透出温柔与甜蜜,随即,很快消失。
他垂着眼,淡淡想象了一下她和安以相处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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