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经性头疼早几年就开始了,医生说是因为思虑过多,心情压抑导致的。可是,这是他没法控制的。他的工作压力和强度都极大,减少用脑是不可能的。
和明霜住在一起的这两月,是他开始工作后,第一次休假。
至于失眠,从明霜和他分手,一直到如今,他仍然在反反铱誮复复梦见那一天,偶尔醒来,直到天光大亮都无法再入睡,于是干脆又去学习或者工作。
“病美人。”明霜说道,“你来找我折腾,不如回去多养着自己身体。”
“不要真的当短命鬼了。”她说,听不出什么语气。
他们十八岁那次出行,那个神婆的谶语,江槐记得,明霜不知道。
“假设我死了,你会伤心吗?”他安静地看着她。
明霜瞥了他一眼,嘴硬道,“我一滴眼泪都不掉。你死了,我很快就找到下一……”
江槐捧着她的脸,汹涌地吻她,把她剩余的话都狠狠卷入了舌尖。
两人在一个被窝里,外头飘着冬雨,他们呼吸相闻,像是一对最亲密的情人。
这几天明霜的公司事务清闲。
江槐到底年轻,那天晚上之后,烧很快退了,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已经重新开始工作了,因为之前休假,囤积了一大堆需要他处理的事情。
江槐工作时很专注认真,明霜和他留了个信息,说她不回来吃饭了,没说自己要去哪里。江槐失忆后有个好处,就是开始学会不再那么刨根问底,终于让她有了些喘息空间。
明霜不懂是什么原因,但是很满意。
陈璇结婚,给她发了请柬。
陈璇算是他们在檀附的老同学了,婚宴上,来的不少面孔明霜都有印象,都是以前在檀附的同学。
“就差班长没来了。”阮扬帆如今发福了一些,不过他事业顺遂,因此显得精神抖擞,陈璇人缘很好,当年在班里玩得好的小圈子,几乎人人都到了,甚至明霜也赏脸到了,除了江槐。
“他现在这么忙。”陈璇今天穿着婚纱,容光焕发,“没空也正常。”
这几年,江槐以前从没出席过任何同学会,大家也知道江槐如今的身份,对他不来也能理解,说实话,江槐有如今的成就,他们这些同班同学是最不诧异的。以前他们都觉得,他是极有能力的人,绝非池中物。
明霜似乎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陈璇忽然想起以前高中时,江槐和明霜的事情,她自知失言,忙看向明霜,见她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婚礼上,明霜遇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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