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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捺下来解释,“我不在主子跟前伺候,这也算是造化吧!我师傅是个好人,大约看我不能成器,就没把我往外头分派。”说起当初领她进门的姑姑她肃然起敬,“我师傅可是个了得的人,以前曾在御前伺候过,后来调到尚仪局当管事的了。”
他听了转身看廊外秋色,半晌方道,“你说的人我知道,是蝈蝈儿吧?”
素以挺惊讶的,“您知道的真不少,肯定常在大内走动!我师傅人不赖,就是好人不长命……”
蝈蝈儿是给赐死的,因为太皇太后和畅春园太后婆媳两个不对付,蝈蝈儿没调职前是太后的心腹,太皇太后要找不痛快,不能明着动太后,就找她身边人的晦气。那时候太上皇还没禅位,太后哭天抹泪又闹着要去守陵,凭太上皇对太后的感情,险些闹得天家母子翻脸。
女人恃宠而骄真是要不得,那位畅春园太后没少祸害人。宫里太妃们恨她独占龙床,先皇后恨她毁了东篱太子,连太上皇盛年退位也是为了和她双宿双飞。
长得美又怎么样?消磨君王的斗志,整天困在儿女情长里,这种女人离祸国殃民还差多少?他复看素以一眼,长眉妙目,面若凝脂,蝈蝈儿是瞧她长了这么张脸,有意把她圈在尚仪局的吧!横竖是救了她一条命,她对人家感恩戴德也是应当。可她究竟有多呆滞,到现在也没能认出他。
“我倒觉得蝈蝈儿眼神不济,留你在尚仪局,坏了宫里的规矩!”他厌恶的别过头,多看一眼都觉得硌应。
素以因踩了人家的脚,还在内疚着,被他冷嘲热讽两句解解气她也认了,可他不该牵连她师傅。她顺了顺气,正色告诉他,“您骂我,我不回嘴,只别挑我师傅的不是。人都不在了,我还给她招埋怨,我对不住她。”
他冷冷乜她,“真是长行市了,出了宫规矩体统忘了个干净。”
素以听他这两句只能干瞪眼,心里悬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这口气怎么那么大呢?整个儿万岁爷似的。她又仔仔细细打量他两眼,从衣着打扮上估猜,充其量是在旗的贵胄。万岁爷身边有荣寿跟着,以荣大总管尽心竭力的那份孝心,绝不能让万岁爷落了单。
“您不能这么不依不饶,我给您赔了礼,情愿让您踩回去,还要怎么样呢?”她很懂得控制情绪,再恼火,说话的声气还是很平和的,“要说这件事,我的过错占了大头,可您也不是一点短处没有啊!您看您站在我身后,我要没踩着您,一转身就得吓一跳,是不是?”
敢情这次的事故责任应该平摊,因为踩着他完全是他自己欠踩?他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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