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谢谢二位,回头宫里娘娘少不得也有赏的。我这儿先意思意思……”她对边上嬷嬷努努嘴,“把我准备好的东西拿来。”
下人开了柜子,取出两个绿闪红缎子做的小口袋往他们跟前递。长满寿最会装模作样,捧在手里活像捧了个烫手的山芋,嘴里应着,“哟,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奴才们给老公爷料理后事是给奴才们长脸子,怎么好意思得您的赏呢!”
昆夫人压压手,“别客气,这是你们的辛苦钱,该得的。怎么说都是丧事儿,不吉利。这钱是红包儿,给你们洗洗晦气,别嫌少。”
绝对不嫌少啊!手指头暗里动了动,掂掂分量少说也有四块银饼子。台州足纹,朝廷按规制打造,二十五两一块,算下来一百两够够的。长满寿瞥了边上姑娘一眼,素以垂着眼皮不声不响,脸上也不见喜怒。他转过来又冲昆夫人打一千儿,“福晋真是仔细人,叫福晋破费,奴才们罪过大了。”
“你们办差也费心,我没别的能贴补,只有钱上头犒劳。”说着把眼儿瞧素以,“姑娘辛苦,这回替我挣足了面子,人情上没有欠缺,我打心眼儿里感激你。”
素以这才抬起头来,肃了肃道,“奴才不敢当,这是奴才的本份,福晋千万别这么说,奴才受不起。”
昆夫人看她举止端方的模样心里有成算,也不同她说什么,只对长满寿道,“过阵子我还有事儿要偏劳二总管,到时候再去拜会您。今儿就不虚留你们了,回宫替我带娘娘的好儿,叫她别挂心,家里一切都安稳,请她踏踏实实的,好好的养息身子要紧。”
长满寿应个嗻,膝头子一点地,带着素以退出了公爷府。
银锭桥胡同离宫不远,小道上穿过去,不走多会儿就能看见宫墙。沿宫墙复行一段过筒子河,再往前就是神武门。忙活了三天,不想再窝在二人抬里回来,倒愿意走走路,松散松散。
素以心事重重,越走越磨蹭。回了宫好日子就到头了,看看天色觉得有点难过。时候已经接近下钥,回去收拾收拾就得上乾清宫丢人去了。
长满寿心满意足的看完了那几块一根到心的银饼,往箭袖里头一揣,才腾出空来偏头打量她,“还忧心着呢?小公爷不是给你石阑干了吗?记住带上,牛鬼蛇神不敢近身。万一要是遇着不干净的东西,就大口的啐唾沫。俗话说唾沫星子淹死人,鬼也怵这个。”
“谙达您别吓唬我,越说我越害怕。”素以一脸菜色,蔫头耷脑。
“那天我们去捞人您还挺精神,今儿怎么成这样了?”长满寿笑了笑,“我还以为您天不怕地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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