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那就一定是漂亮的。男人要么不动手,要动起手来,好些东西强似女人。单说梳头,太监的手艺就比宫女好。我上回看见阿玛给额涅梳头来着,怎么一轮着我就说不成了?”
这么点大的孩子,开口男人女人的,又是弘巽教坏了妹妹。太上皇被闺女问住了,“朕也就拿篦子比划两下做做样子,哪儿会绾头发呀!”
皇帝无奈的放下她,“我来给你梳吧!”
“二哥哥会打辫子?”公主惊讶万分,“光这点就比阿玛强!赶紧的,回头我还要上西边买卖街逛去呢!”
底下人有眼色,早就顶来了黄云龙包袱。到跟前请下来,打开一看,整套的犀牛角梳头工具,从大到小,从疏到密,一应俱全。
太上皇站在边上看一对儿女,虽然小的不过垂髫,大的已经为人君为人父,但是这么和睦的在一处,叫人看着心里暖和。略驻足一阵,想起寿萱春永里的那干军机重臣,便道,“朕设了席面,回头款待那些股肱们。他们这两年辅佐你,朕瞧着敬忠职守得很。显罚以威之,明赏以化之,这是唐太宗《帝范》里的原话。该当的赏赉不要短,恩威并施方是用人之道。”
皇帝正专心致志给妹子打八脚辫,手上忙得撒不开,嘴里应着,“是,阿玛的教诲儿子不敢忘。”
太上皇点点头,看了公主一眼,“这丫头黏人得很,朕不耐烦和她兜搭,先过寿萱春永,你打发了她就来,咱们父子君臣也一处吃顿饭。”语毕旋身过龙凤地罩,背着手往前殿去了。
皇帝落手很轻,梳头的时候一点不痛。公主想回头,又怕乱了辫子,脆声道,“二哥哥的手真软。”
皇帝微扯扯唇角,慢慢替她打上头绳,“下回别让十三哥解头发知道吗?咱们祁人姑奶奶/头发最金贵,不能让人随便碰。”
公主嗯了声,“记住了。”揽着镜子左右的照,笑道,“二哥哥梳得真好,不像弘巽,他就是存着心的作践我。抢我的零嘴儿、抢我的弹弓、抢我的倭刀,今儿又把我打扮得这么丑!那些小过结不计,给我取了这么难听的名儿,这仇可深,我恨死他了。二哥哥替我出气,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皇帝声气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你还小,等长大点就知道手足情深了。自己家里兄弟,没有大过错,怎么能随意的惩处呢!瞧没瞧见阿玛和三叔?几十年的老兄弟,越到年纪大越是珍贵。你十三哥皮是皮了点儿,可他心里最疼你。将来你指了婚,选了额驸,娘家哥哥就是最粗的腰杆子。他能护着你,替你揍人。”
公主对睿亲王很不屑,“我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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