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可强为的,将来的事也难说的很。再则,表妹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姑娘,给咱们做妾当真是辱没了她。虽说婆婆一番好意,媳妇儿却不敢领受呢。”
柳氏听了她这篇话,句句皆是不能纳章雪妍入门的道理。她本是个没成算的人,心胸狭窄的插不下一根针去,又不善言辞,被儿媳说到理屈词穷,登时恼将起来,只呵斥道:“我才说了那么几句,你就讲出这么好大一篇话来压我!谁家的儿媳妇,竟敢跟婆婆顶嘴!香火乃是陆家的头等大事,由的着你这个鼠目寸光的妇人去插嘴插舌?!这事儿老太太、老爷都答应了,由不着你应不应。我今儿不过同你说一声,就把我这边东厢的屋子收拾出来,着紧着将该添的家什都添上,过两日就将雪妍领过来。待勇哥儿回来了,就叫他们两个圆房。这家里上有老太太、老爷,下有我,还轮不着你这个孙媳妇儿主张!让你管两日家,你就拿着棒槌当根针了!”
夏春朝听了这一番无赖之言,顿时血气上涌,气冲肺腑。又知这婆婆的性子可恶,同她讲理是没用的,只说道:“太太说的是,这家里原没我说话的余地。这件事倘或老太太应了,我再没二话的。太太就请老太太来同我讲罢!媳妇儿外头还有些事,不陪婆婆坐了。”言毕,径自起身,也不行礼,竟而去了。
那柳氏气了个愣怔,一手指着门上,颤抖不已,向着长春道:“你瞧瞧,你瞧瞧,这样子的媳妇,哪里上的了台盘!我是她婆婆,她竟然这样放肆无礼!”这一家子下人平日里都受过夏春朝的恩惠,念其慈和宽厚,并不因服侍旁人而有所更改。那长春便赔笑道:“太太那番话说的也太急了些,又想必是奶奶果真有事。若是平日,奶奶断然不会如此。奶奶适才既说这事老太太答应了就罢,那太太不如请老太太出面,同奶奶说去?”
殴斗
这柳氏本是个心狭量窄,没甚成算的妇人,在儿媳跟前碰了软钉子,立时便乱了方寸。
正没主意时,忽听了长春的言语,心觉有理,当即起身,连外衣也不及穿,就匆匆忙忙往后院去了。
夏春朝离了上房,径自走回房中,就在明间内坐了。珠儿递了碗茶上来,说道:“奶奶出去时,刘嫂子来回话,日前奶奶吩咐的清明上坟采买的物件儿,大都买齐了,开了单子在这里,请奶奶过目。另有管家大娘送了流水账簿进来,她见在廊上伺候,等奶奶示下。还有沈家送了贴子来家,门上小厮接着,也拿了进来,奶奶看不看?”话才说完,就见夏春朝面露不悦,秀眉紧锁,宝儿又望着自己连连摇头。
这珠儿便猜必是为了昨夜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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