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牙犯嘴,看让人笑话。”
合家人正说笑,茶社中陆续进来许多客人,原来今日清明,来郊外踏青祭扫之人甚多,皆被这场雨阻了,无处可去都到这儿来落脚。这茶社之中,一时竟人满为患。
少顷,茶博士将陆家点的姜茶点心送上,珠儿使帕子将店中茶杯仔细擦抹了,方才倒了两杯给少爷奶奶,自家也吃了一杯。
正在此时,只听门首上又一阵脚步杂沓之声,茶博士嘴里寒暄的热络。陆家人心中皆道这小店生意倒好,皆不曾理会,就听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茶博士引了两人,走到陆家桌边,陪笑问道:“二位客官对不住,小店今儿生意热络,四处都坐满了,这位公子没处坐。看几位挪个位子,容他略坐一坐可好?这外头风雨甚急,出门在外,谁都有个不便的时候。”
陆诚勇闻声抬眼,只见那茶博士身后立着一位玉面公子,穿着一件藏青直裰,长身玉立,神采俊雅,便有几分不悦道:“我们这里有女眷,男客怎好混在一处坐?”他话未说完,夏春朝已然认出那人,微微一惊,旋即低下头去。
她本欲不认,那人却已先莞尔呼道:“原来夏妹妹也在此处,当真是机缘凑巧!”原来此人正是沈长予。
陆诚勇听闻他嘴里喊得亲热,看了看夏春朝,见她面色红白不定,低头不语,便起身向那沈长予问道:“敢问阁下,竟与拙荆相识么?”
那沈长予抬眼将他上下打量一遭,方才淡淡笑道:“在下同尊夫人,乃是竹马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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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诚勇闻听此言,剑眉一挑,问道:“既是这等,我怎么不识得阁下?”沈长予望着夏春朝,浅笑道:“想必尊夫人有些不能言的难处。”
陆诚勇见这话微带衅意,十分无礼,心生愠怒。未及出言,一旁夏春朝起身向丈夫言道:“相公,此是我娘家世兄。我们两家长辈往昔颇有往来,故此识得。”陆诚勇听了妻子言语,方才颔首道:“原是世兄,不知如何称呼?”沈长予双手一拱,道:“在下姓沈,草字虚谷。”言罢,竟不问过二人,就在桌前一张凳上坐了。身后跟随取了手巾递与他,他接过擦了把脸。
陆诚勇见此人自作主张硬坐下来,心生恚怒,只是碍着妻子面前,不便发作。茶社之中又人满为患,并无第二张空桌,不便撵他起来。当下,他也不理此人,亲手执壶与妻子将茶碗重新满上。
夏春朝向他一笑,举杯吃了两口,便自盘里拈了一块马蹄卷咬了一口。茶社点心师傅手艺平平,为节省材料并合时下口味之故,白糖换粗糖,猪油混豆油,点心不免口感浑浊,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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