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泼辣爽直的脾气,她既看不起这妇人为人,又怎会依言赔罪,便同她母亲僵持了一回。
那妇人原本只等着陆家小姐与自己下气赔不是,好长一长自家威风。见陆红姐迟迟不肯低头,脸便沉了下来,冷哼了两声,说道:“陆家太太,你且罢了,我可受不起府上大小姐的不是。贵府小姐这样个清高脾气,只怕寻常人家高攀不上。我明儿回去就四下说给亲戚们听,好叫大伙心里有个预备。”
柳氏越发急了,拧住陆红姐斥道:“你这丫头,怎么学的这般执拗?!母亲的话也听了!”偏那妇人还站在一边,凉凉说道:“陆家姑娘自然是大家闺秀,只是不知听了谁人的言语,才成了这个脾气。”她这话便是暗指夏春朝调唆小姑子同婆母不合。
便在此时,外头忽然一道清亮女音响起道:“听闻李家太太家中女儿兀自未嫁,倒怎么有这等闲心思替别人家姑娘保媒?”话音一落,就见一身着大红大袖衫、肩披金绣云纹孔雀纹霞帔的俏丽少妇,轻轻巧巧走上堂来。
众人见她着装,便知是陆家少奶奶夏春朝了。
夏春朝走上堂来,先四下环顾一遭,笑了笑,走上前去向陆贾氏同柳氏见了礼。
柳氏一脸不自在,不敢应声。陆贾氏问道:“外头的事都妥帖了么?”夏春朝含笑回道:“都妥帖了,各处都有人看着,断然不会出差错。”说着,便向适才滋事的妇人笑道:“却才我在外头,听见李家太太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些什么。我人在外头,不曾听清,还请李家太太告诉。”
这李氏不知为何,却有些怕她,连连陪笑道:“并没说什么,想是少奶奶听岔了。”夏春朝却不依不饶,笑道:“记得去年上李老爷货船翻在江里,欠下的账到现下还没还清楚。你们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只是想不到原来李夫人如今已靠保媒拉纤过活了?只是李家不比往日,穷家破户的,又能结交什么样的人家,又怎能说上好亲呢?”李氏见她当面揭了底子,又羞又愧,站立不住,一言不发。夏春朝又说道:“我家少爷既做了这三品大员,我们家姑娘就是明公正道的官宦小姐,多少人家要赶着与我们结亲?李夫人适才说‘寻常人家高攀不上’,那还当真是高攀不上。李夫人虽是好心,但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
她这一席话毕,堂上众妇人皆窃窃私语,指指戳戳,低低嗤笑那李氏。李氏立在堂上,粉面发红,额角流汗,一时竟不知所措。原来夏春朝所言俱是实情,她家男人出门贩货之前还曾问夏家借得一笔银两。只因时运不济,那货船翻在河中,到现下欠债还不曾还净。又因夏员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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