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似是我叫这人来家偷盗,又赖给表妹的。”一席话,将章姨妈噎了个无言以对。
当下,夏春朝向那人道:“你叫什么,做何营生,为何来我家中偷盗,又是怎么偷去的东西。快一五一十交代出来,免得我吩咐人将你送上公堂,受那皮肉之苦!”
那人磕头如捣蒜,连连应声道:“小的名叫张二,平日里只在西南大营里帮闲讨饭吃。”
他言至此处,堂上一众妇人皆面露轻蔑之色。
原来世间所谓帮闲,便是一群无正经生理的地痞无赖,寻常只在花街柳巷出入厮混,靠陪伴那起纨绔子弟嫖赌玩耍,讨口度日。因这起人身份低贱,行止粗鄙,乃是世间下九流的行当,为世人唾弃,寻常正经人家皆不肯令这等人上门。此刻听闻这张二是个帮闲,众人嘴上不说,心中都鄙夷非常,连带着对章雪妍也添上了几分蔑亵之意。
只听这人说道:“小的一向只在西南大营里走动,前不久于王香儿家结识了一位小姐。这位小姐说对我一见倾心,只是家中父母一心攀权附贵,定要她与贵人做妾,绝不会应了这门亲事。她便与我商议,要同我私定终身。小的只是个破落户,哪里敢应。奈何这小姐执意如此,小的拗不过她,只好应了。事后,这位小姐说我家贫,日后不能度日,要弄一注外财。叫我今日在贵府外面候着,自有人送东西出来。我依约前来,过了午后,果然贵府西角门上出来个名叫‘丁小三’的小厮,递了一包物事与我。我接了,又记挂着那位小姐,不敢就走,便在门外等候。岂料才等了小片刻功夫,就被府上家人拿了进来。诸位太太奶奶在上,小的句句属实!小的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往贵府上偷盗,还望诸位明鉴!”
堂上一众妇人闻听这一席话,只如说书故事一般,瞠目结舌不已,不敢信这未出阁的姑娘便能行出这样的勾当来。然而众人细细打量,见这张二虽言行粗鄙,倒生得有几分相貌,一时也不敢论断。
夏春朝又问道:“你说的那位小姐,便是你适才指证的这位么?”张二跪在地下,头也不敢抬道:“正是。”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言语。偏那周氏唯恐天下不乱,虽明知此事有诈,却有意推波助澜,开口问道:“那王香儿又是什么人?雪妍怎么会在她家里?”张二回道:“王香儿是西南营的一个红女支女。”
他这一言落地,众人更窃窃私语不住。章姨妈适才已然呆了,至此刻方才回神,尖着嗓子厉声喊叫道:“你胡说八道,我家女儿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会同你这等下三滥混在一处?!我们同你有何仇怨?!你受了何人致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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