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只觉那字字句句皆化作刀剑直戳心肝,不由身子一晃,又险些栽倒。
珠儿向旁一躲,怪叫道:“姑娘可站稳了,别一时跌死了,又怪在我们头上,我们可承受不起。”夏春朝自觉今日已捉弄够了章雪妍,也恐逼得狠了,惹她狗急跳墙,便道:“行啦,你既知表姑娘有病,就替她擦擦又何妨。快些替她收拾了,打发姑娘出门,时候不早了呢。”珠儿得了吩咐,笑嘻嘻道了声“是”,便将手巾扯过来,与章雪妍胡乱抹了两把。章雪妍立着也不动弹,任她施为。
夏春朝在上头看着,又向章雪妍笑道:“本该与你换件衣裳,然而我是个妇人,衣衫不合。我家姑娘倒有两件旧衣,只怕玷辱了表姑娘,想来姑娘也看不上,就这般凑合着去罢。”章雪妍咬牙道:“不劳费心!”一语毕,便扭身要走。临出门时,夏春朝忽又冷冷出声道:“还告诉章姑娘一句话,你既是在册的节妇,自家就该检点些。我虽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知道,这节妇再醮,是要吃官司的。”章雪妍步履微顿,却也不曾再多言语,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