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母目光森冷,如电般射来,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那里正齐老爹,之前受了陆焕成瓶酒烧鹅的打点,岂有不出力的,当即说道:“老太太这话就不在理上了,这同幼年弟兄分家,虽世所罕见,但也不能就说没有。咱们没见过,却不好说这世上当真就出过。小少爷年纪虽小,大公子愿把大半家常都留给他,也就充的过了。何况见有他亲娘老子在,不是幼年失怙,定要兄长抚养。再者说来,世事无常,就是成年的兄弟分家,哪房断后也是保不齐的事。老太太说这话,甚没道理。”
陆贾氏不防这老咬虫出来绊了自己一跤,切齿不绝,当面斥道:“齐老倌儿,我家同你素无冤仇,你为何定要将我们一家子搅散?我这大孙子出了陆家的门,于你有什么好处?!”
这一言恰好点中齐老爹心中真病,不由脸上一红,强说道:“你们的家务事,同我有什么好处?!我是当街里正,你家公子请了我来做分家见证,我自然要说上几句公道话。若不是你家来请,我哪里有空闲来看你们闹家反!”
陆焕成见母亲竟同外人争吵起来,唯恐一时气倒了母亲,又见浑家衣着不整哭闹不休,叫人看着笑话,心里甚是不悦,便向陆贾氏道:“这堂上太冷,母亲身子要紧,媳妇子也连日病痛,还请母亲带携媳妇一道进去,这里有儿子一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