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她是你家的女儿,丢的也不是我家的脸,倒要我可怜什么?就是那姓谭的——说起来也不过是远房亲戚,与我们夏家统没什么相干。”
宝儿听了这话,抹了抹泪,说道:“奶奶肯开恩收留,我姑父姑母必定是感恩戴德的。”
夏春朝却道:“我也不要他们感戴我什么,只是管好他家姑娘,别再弄出什么新鲜故事来。虽说不是一家子人,到底也是我们家下人,笑话闹得多了,我们脸上也难看。”
宝儿这才破涕为笑,在地下又磕了几个头,一咕噜爬起来,出门送信去了。
待她出去,陆诚勇才道:“宝儿这般老实,她那表妹却能干出这样胆大的事儿来,也当真是少见。这一座坟丘上,竟长了两样的草。”
夏春朝没好气道:“我活了这二十年,也是头一次听这样的故事。没嫁人的大姑娘,一声不言语的跟男人跑了,还被人家哄大了肚子。什么大不了的事,男未婚女未嫁的,他们若当真要好,为什么不明公正道的提亲成亲?这偷偷摸摸鸡零狗碎,叫人有半个眼儿看得上!那谭永初也是惫赖,哄了人家姑娘也罢,竟还干出始乱终弃的事来,当真是猪狗不如!”
陆诚勇在旁听着,莞尔笑道:“旁人家的事,也能招惹你这么多话来。罢了,丢开手罢,横竖又不是咱家玉卿。”
夏春朝横了他一眼,斥道:“这是什么浑话,什么好事你也拿来比咱家女儿。这事倘或出在玉卿身上,我死也要叫那人垫背!”
陆诚勇自知失言,也只是笑,说道:“我说错了话,你也别生气。这等风流故事,世间原多,也不值当一提。”说着,就罢了。
到了午饭时候,宝儿进来替她姑母一家谢了奶奶恩典,又称王秋英要进来给少爷奶奶磕头谢恩。夏春朝心里不愿见她,便推了。
这般过了十几日,那冯周每日上来替陆诚勇熬换敷药,初时伤口溃烂不止,渐渐皮肉下黑色退尽,伤口也渐结疤收口。陆诚勇双腿不能动弹多时,至此竟而已经下地,每日扶桌行走。夏春朝见状大喜过望,只道丈夫复原指日可待,连带着对那冯周的厌恨心思也淡了几分。
这日午后,吃罢了午饭,一家子闲着无事,陆诚勇在炕上睡着,逗女儿取乐。夏春朝便在一旁看账本,秀眉微蹙。陆诚勇见她愁眉不展,便问道:“怎么,账目对不上么?”
夏春朝合了册子,说道:“早先和祥庄的退货,我已叫伙计拉回来了,这几日陆陆续续又有几家退货。如今我虽不怕了,但到底也是压了银子。何况,干货便是能放,但是这量也未免太大,一时半刻出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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