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李二夫人,而是将她摆在了魏家外孙女,谢府二姑娘上头。虽然仅仅是个称呼,但对魏老夫人来讲尤其熨帖。她如今巴不得谢凉晴赶紧和李家义绝,重回清清白白的身份。
就算谢家不认,他们魏家就养不起了吗?!
魏老夫人努力睁大了眼睛,看清了信封上的字,清隽的字体,是她家老爷子手把手教出来的,谢凉晴的字。她颤着手打开那封家书,从眼角滑落的泪掉在了纸上,糊了上面的字。她赶忙拿袖子擦了擦,但眼泪仍旧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听说谢凉晴平安到了京城,谢凉萤心里的那块大石也落了下来。她上前扶着魏老夫人,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低声劝慰道:“如今可好了,二姐姐平安回去了。您也可以放下心了,可莫再哭了,回头哭坏了,二姐姐又得心疼。”
魏老夫人捧着家书又哭又笑,“是这个理。我得把自己个儿给顾好了。阿晴一路上定是吃了许多苦,身子亏了不少。若是到时候我倒下了,又得叫她拖着病体侍疾,那可怎生是好。”
将魏老夫人劝下后,谢凉萤抬眼去看薛简,见他双眉间带着一股子焦虑,心知他是担忧老薛。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双珏带回来的那半块腰牌她一直妥善地贴身收着。踌躇了一会儿,谢凉萤将那半块腰牌从荷包里取出来,放在了薛简的手里。
“双珏夜探李府,找到了这个。”
旁的话再不必说了。
薛简怔怔地望着那腰牌,上头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谢凉萤见他捏着腰牌的手渐渐收拢,仿佛要将那腰牌给捏碎了。她张了张口,将要说出的话又咽了下去。这时不管自己说再多的话,都比不上老薛完好无损地站在薛简跟前。
薛简的面色如水,倘若不是看着他手上死捏着腰牌不放,恐怕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半晌,他将那腰牌小心收好,一脸沉静地道:“李经义在京中受了弹劾,已是夺官下狱。我这次前来,乃是奉了旨意的。”
特特的奉旨来南直隶,除了抄家,别无他想。
魏老夫人方才见翠浓的时候,已是细细问了她谢凉晴在李家的情状,对李家也恨之入骨,巴不得一家子全死干净了才好。她对薛简道:“既然侯爷领了天使的指责,那我们就不多耽搁侯爷了。快些将个正事儿办了才妥当。”
薛简告了一声罪,便要上李家去拿人。谢凉萤上前了几步拉住他,低声道:“怕是还有个二姐姐的陪嫁,蒋嬷嬷同老薛在一块儿呢。你去的时候记得多留意,那同翠浓一般,也是个忠仆。”
薛简朝她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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