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怡对孩子的去处没有丝毫怨言,她心里有数得很,柴母是不会对眼下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抱走了孩子,柴晋与柴母会弥补她的。
纵心里舍不得,吴怡还是笑盈盈地亲自将儿子抱到了柴母的院子里头去。
她的这份识相,实在叫柴母不能不喜欢。眼界纵不高,却知道审时度势,这点就很是难得了。柴母甚至心软地想开口让吴怡将孩子再带回去,却终究忍了下来。
吴怡也未必没抱着这样的心思,只是直到她走,柴母都未曾开口提过一个字。她唯有怅然离开。
柴母在养了庶子之后没几天,就让柴晋上表,请封吴怡为侧妃。皇帝很大方地批了,礼部很快也将金册和礼服送到了恪王府。
吴怡摸着那礼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身礼服,是用她儿子离开自己身边的代价换来的。眼前仆从成群,餐桌上总有吃不完的珍馐,睡的是高床软枕,穿的是绫罗绸缎。吴怡当初想要的,现在全都得到了,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独吴怡有礼服,谢凉萤也有。只是她的,却是婚服——如今还未缝制而成,仅是一匹匹的料子罢了。
薛简前几日已经传书进京,是专门给谢家祖母的,信中言明了颜氏的病情,希望谢家祖母能网开一面,让自己与谢凉萤早日成婚。
谢家祖母对这事无可无不可,自打病后,一切事务都交给了魏氏,她只管着自己养病。魏氏也是足够的尽心尽力,虽然心里抱着要和离的念头,但只要一日还是谢家妇,就一日都是恪尽其职。
谢凉萤的婚事,就交给魏氏去办了。颜氏还是昏睡着,日日灌了粥药进去,一日比一日地憔悴消瘦。眼看着是没什么可能再醒来操持婚事了。凌氏如今和谢安知好得蜜里调油,纵有闹别扭的时候,也很快就能好得同一个人似的,除了两个女儿,其他一应全都不管。
魏氏念着谢凉萤一路上对魏老夫人的照顾,还有对谢凉晴和魏老夫人有救命之恩,心里感激得很。她便想着,这次总归要替她好好操办。如今公中的库房钥匙尽数归了她管,便亲自去库房里挑了几匹上等的料子,取出来给谢凉萤做婚服。婚期还没定,打算等薛简到了京里之后再请人去算个最近的吉日。但婚服做起来可比算日子要麻烦许多,必须提前就做了准备。
满桌的料子,红灿灿的,映得谢凉萤的眼里都是一片喜气。
魏氏一匹匹地同她说料子,她是经过两个女儿婚事的老手了,对这些熟悉得很,知道哪些合适,哪些不合适。
“这匹织金料子看着是不错,但到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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