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这还是前头的丁贵妃,如今的丁太贵妃留下的。”
我见调转话题成功,遂趁热打铁,问道:“不知这回臣妾给太妃挑选的摆设,太妃可满意?”
我依照太妃先前对我的夸赞,猜到太妃爱听这话,果然太妃闻言眉开眼笑,道:“虽然哀家不识货,但也看得出你挑的都是上好的,皇后极有孝心。”
因我这一打岔,太妃忘记了诉苦,她招呼着我,将面前的樱桃冰碗吃干净,然后提起了澄水帛,称赞我道:“还是皇后替皇上着想,知道把好东西都留给皇上,你不晓得,虽说烈日炎炎,但只要皇上凉快了,哀家这个做娘的,也就舒坦了。”又感叹道:“若是后、宫之中都如皇后一般关心皇上,哀家也就放心了。”
我听了这话,止不住地感概,到底是亲娘,心里只有儿子,儿子高兴,她就高兴。
太妃提起皇上,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从皇上刚出生,一直讲到他成人,我很乐意进一步地了解上级,听得乐呵呵。
太妃大概是见我听得专注,很是高兴,愈讲愈兴奋,直到晚霞满天,才放我回去。
我出得承香宫,朝西南方向走,经彩丝院、凝云宫,回到甘泉宫。甘泉宫寝室内虽搁有四只盛满冰的青花缸,但我因步行了这一路,还是觉着热得慌,遂命春桃取来夏荷打赌输给我的那把绣扇,为我一下一下扇风。
正扇着,忽闻一声接一声的通报,自宫门处传进寝室来:“皇上驾到!”
我连忙起身,步出寝室,准备到正殿接驾,但皇上却比我快上一步,还没等我走完通往正殿的过道,他就已经进来了。
我只得在过道中拜下身去,口称:“恭迎皇上,臣妾接驾来迟,望皇上……”
皇上没等我把话讲完,就一把将我扶了起来,轻笑道:“是朕太心急,梓童何罪之有?”
此话大有歧义,当着众宫婢内侍的面,我面颊稍红,轻嗔一声,朝皇上看去。
这一看之下,不禁让我大为惊诧——皇上今日未着龙袍,而是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素绸圆领窄袖袍衫,那袍衫正面绣虬松,背面绣山水,除了“黑、灰、白”,不见其他色调,竟如同夏荷输给我的那把扇子一般,恰似一副水墨山水画。
我不由自主地扭头去看夏荷,夏荷连忙把头轻轻一摇。
我料想也不是她,遂又转向皇上,一面同他并肩朝寝室走,一面笑赞:“皇上今儿的这身衣裳,着实新奇,远远望去,竟跟一副画儿似的。”
说话间就进了寝室门,皇上熟门熟路地朝填漆戗金凤纹罗汉床躺了,笑道:“这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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