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便立到罗汉床尾的缠枝莲纹冰缸旁,亲手为我拉风轮。
任窗外阳光毒辣,室内却是凉风习习,因那冰缸里还搁了时令水果,风中更是飘散着一股凉丝丝,甜津津的气息。
我眯着眼睛,琢磨书上的案例,直觉得这样战斗后的片刻宁静,实在是美好。
春桃立于罗汉床边,道:“娘娘,小罗子虽已发配去了暴室,可李司灯还安然无恙呢。”
夏荷一面拉风轮,一面也道:“春桃说的是,娘娘,不如寻个机会,撤掉李司灯的职位罢,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晓得她是太妃的人,还留她在那里,总让人心里不'炫'舒'书'服'网'。”
一粒明棋而已,本来留着也无妨,但若不作甚么表示,未免让人觉得我太软弱可欺,想设计就设计;再说帮凶之一的小罗子已进了暴室,独留李司灯在外逍遥快活,未免有失“公平”。身为后宫行政最高级别的CEO,我想要处置李司灯,简直是易如反掌,于是吩咐夏荷,顺便寻个理由,撤掉李司灯的职,另换个人顶上去。
交代完毕,我就这样躺在书房的紫檀荷花纹罗汉床上,手捧着一册《后宫秘史》,将“紫笋”茶,香苏汤,鹿梨浆轮着喝了个遍,消磨掉了这天之中剩下的时光。
职场的时光,终究是按部就班的事情居多,第二日一早,我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作息,卯时,准时在春桃的叫起声中起床,洗漱,装扮,接受众妃请安,接着率她们去向太后请安。
许是太后亦在享受着波涛汹涌之后的片刻宁静,今日的问安,只有不咸不淡的几句话,没有一句蕴含着深意。倒是太妃来得勤了,又与太后挤在同一张宝座之上,笑吟吟地同每个人讲了好些亲切的话。
请过安,我与三名嫔妃在长乐宫门前分手,各自回宫。请安前,我并未用早膳,因此是坐腰辇来的,当下便扶了夏荷的手上轿,准备回去填报肚子。但腰興刚行至千步廊,就听见后头有人在唤:“皇后娘娘,请略等等太妃!”
是太妃身边的袁嬷嬷的声音,看来太妃有话要与我讲,我只好出声吩咐,让腰興就地停下,然后扶了夏荷的手下轿,走到千步廊里等太妃。
很快,一乘青顶篾织纹簟翟轿便追了上来,在我的杏黄绣凤腰興后停下,接着,头插镶珠宝塔金簪,高系五色彩锦孺裙的太妃,扶着袁嬷嬷的手步下轿子,朝我这边走来。
“太妃也出来了?臣妾还以为您要同太后一起礼佛呢。”我福了一福,打了声招呼。
太妃没有接话,径直走到我身前,与我面对面站着,看着我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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