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极懂规矩的,早已铺展开被褥,退了下去,此刻室内,只余我与皇上两个,正是商议密议的好时机。
墙边的红木束腰桌上,搁有一只青玉竹节壶,两只青玉竹节杯,我走过去,斟满两杯博罗酒,一杯奉与皇上,一杯端在手中,问道:“牛才人和马才人那里……不知皇上想用什么法子?”
皇上接过青玉竹节杯,拉着我坐下来,道:“药,朕已让万福配好了,有混在一起的,也有单独使用的,明日一早,朕就让他给你送过来,至于你想用哪一种,就自己拿主意罢。”
哦,原来皇上是想用药,而且这意思很明确——作为计划的提出者,我只提供材料,至于何时下手,如何具体实施,都是你这执行者的事情了。对此,作为一名优秀的职场工作人员,我没有任何异议,事实上,我也不想让任何人知晓我的手段,即使这个人是计划的提出者,皇上。
甚至,我都不太想用皇上提供的药材,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他是皇上,可谁又能担保他到时候不会反咬我一口?毕竟我在他心中,也没多少份量,不过,他既然准备了药材,我还是要收下的,不管怎样,也得让他放心不是。
我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嘴上也没耽搁,迅速地回答了皇上:“是,臣妾遵命。”
皇上扶摩着青玉竹节杯凸起的玉雕竹节,又道:“虽然梓童要替朕办这一桩事,但也不必以身涉险,王御女等人,不是已经搬去淑景院了么……”
原来是想让王御女等人来背这个黑锅,怪不得上次他说不急,还特特问起迁宫的事宜。
“臣妾明白……”我低低地回答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青玉竹节杯,“臣妾敬皇上。”
皇上的脸上没有笑容,只举起酒杯与我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不知那杯中,是否尽是苦涩,不管他真实目的为何,要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血,心中终究是痛居多罢,原来尊贵如皇上者,亦有许多的无奈,这让工作时常不顺的我,心里好过了许许多多。
饮过这杯酒,我站起身来,躬身道:“夜深了,请皇上安歇。”
皇上点一点头,握住我的手,走向紫檀床,指了床头的雕花柱,道:“昨日,梓童将朕的手,就是绑在那里。”说着,又指了床位的雕花柱,道:“朕的脚,绑在那里。”他说完,环顾左右,问道:“皮鞭,鹅羽何在?”
我正窘迫,他却走到香烛边瞅了瞅,道:“昨日梓童用的,不是这种蜡烛。”
“皇上那是一种新的招式,名叫……”我只得硬着头皮作答。
然而皇上却将食指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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