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浣衣局。”我本想把王御女打入暴室,但临头却改了主意,因为我想起来,浣衣局有个碧纹在,她一定很乐意再次见到“故人”的。
王御女听到“浣衣局”三字,已有些傻愣,连辩驳也忘了。
其实她辩不辩,都没用,谁让她丢了盒子,却不及时向尚服局上报呢,须知在这杀人不见血的后宫之中,往往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能要了你的命。
我望着阶下的梅御女,生出一丝恨意来,倒不是恨她陷害王御女——那是王御女自己愚笨,怨不得别人,而是这样一来,任她再送甚么给牛才人和马才人,那二人也不会轻易入口了——这让我怎么按照皇上的指示,将谋害皇嗣的事嫁祸于她?
虽说还有一个邵采女在那里,可一来借白糖莲藕糕一事向我表过忠心,我不能转头就动她,不然若因此寒了人心,往后还有谁肯替我办事?二来,她毕竟是皇上亲选的嫔妃,若害了她,就是打了皇上的脸面,打了皇上的脸面,皇上就会不高兴,皇上不高兴,我这做下属的,能有好日子过?
所以,梅御女,你可让本宫这棘手的任务,变得更为棘手了。而本宫又是个小心眼儿,不寻个机会报复于你,是不大可能的,你自求多福罢。
过了一时,太医匆匆赶到。
来的是蒋太医,自从香烛一事他自我这里得了不少赏赐,就时常到甘泉宫走动,而我也只拿他当个寻常的太医看待,并未因为他是太妃的人就将其拒之门外。
蒋太医验过赉字五色饼后,当场给出了结果——此糕的确含有土膝根,能至人小产。
我略略点头,双关切问道:“牛才人和马才人已服食过此糕,虽说份量不多,但不知对皇嗣有无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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