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弱,朕就不去打扰她了。”
我很理解皇上此刻的心情,想必他对牛才,毫无怜悯之心,但却对那尚未出世就化为一摊血水的至亲骨肉,有着深深的愧疚之情,他不愿去看望牛才人,一来是觉得她不值得,二来也是因为无法面对罢。
但是我们身为后宫之中最尊贵的一对拍档,场面情还是要维护一二的,既然上司不愿动身,那就只有我这名下属代劳了。我朝后退了一步,道:“那臣妾去瞧瞧,看她可想吃甚么喝甚么,好让御膳房做了送来。”
皇上做了个阻止的动作,但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梓童快去快回,朕在外面等你。”
皇上说完,便走出正堂,到院中先一步上了轿。
牛才人住在淑景院正房的东次间,迈过正堂右侧的木雕竹纹隔扇便是。我让夏荷帮我理了理因久跪而有些起皱的裙子,扶着她的手,强忍膝盖和小腿的不适,缓步走了进去。
屋中显然已经收拾过,不见一丝血污和凌乱,只有榻上牛才人苍白的脸色,能让人想起她才刚小产过。我的长裙拖在并不怎么光滑的地砖上,沙沙作响,牛才人许是听见这动静,扭转过头来,看见是我,连忙抬起身子,欲下床行礼。
我示意一名宫婢按住她,道:“牛才人身子正虚,赶紧躺下,何必多礼。”
牛才人却坚持坐了起来,将手放在身侧,弯腰作行礼状,直到我叫了“免礼”,方才抻直了腰。
我走到她床前坐下——上有宫婢搬来了一张椅子,轻声细语地劝牛才人快躺下,又道:“你现在正是需要将养的时候,难道本宫会怪你礼数不周?”
牛才人却缓缓摇头,满脸凄苦神色,我瞧她崔然欲泣,却又不敢哭出来,心下不禁一动,遂朝床边的两名宫婢道:“本宫那里有些滋补身子的药膳,却不知你们主子爱吃哪一样,不如你们去甘泉宫走一趟,挑牛才人最爱的拿些回来。”
我的话就是懿旨,何况还是趟好差事,两名宫婢马上应声,出门去了。
待她们一走,夏荷马上移到门口,面朝外,当起了哨兵。
此时房中只剩下我和牛才人,但我并未发问,只静静地看向于她。
牛才人抬起头来,面色惨白,双目通红,她嘶哑着声音开口,一共讲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臣妾相信太后不会害臣妾。”
唔,这话我信,太后担着风险让她怀上皇嗣,可不是用来打掉的。
第二句话却是:“臣妾本不想喝那黑豆鲫鱼汤,是马才人称她已喝过,并没有防碍,臣妾才放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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