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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日里,我连皇上都没见,找的借口是,怕把病气过给皇上。皇上九五之尊,自然不会以身犯险,因此好几次走到甘泉宫门前,又在迟公公的苦劝下离去了。
然而迟公公收本宫的“金丝草”再多,也总有疏忽的时候,这日我正躲在小花园钓鱼作乐,眼看着一尾锦鲤就要上钩,却被自后面抛来的一粒小石子打破了水面的平静,惊走了正在咬钩的鱼。
是哪个胆敢坏了本宫的好事?我忿忿转身,就要骂人,却见皇上背着手立在我身后,正眯着眼,抿着嘴,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浑身一个激灵,连忙一面行礼,一面挖空心思扯理由:“臣妾见过皇上。臣妾,臣妾,太医说臣妾的病,须得静心养气方才好得快,臣妾想,再没有比钩鱼更能让人深下心来的事了。”
“哦?”皇上的语调上扬,但却听不出是对我的“钓鱼疗法”感兴趣,还是不相信而生了气。
我有一种类似上班玩游戏被抓现行的感觉,垂首立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皇上取过我手中的小鱼竿,重新装饵,抛向池中,问道:“朕本不想来打扰梓童‘养病’,只是尚寝局已好几日无牌可呈,而梓童又‘病’着,以至于朕到了后宫,竟不知朝何处去,所以特来问问梓童,今晚朕可以宿在哪里?”
我哑口无言。
瞧我这记性,怎么把后宫空虚这茬给忘了,真是失职,而今的嫔妃死的死,关的关,马才人有孕,牛才人坐小月子,黄氏姐妹又自相残杀耽误了入宫,尚寝局还真是没有牌子可以呈上。
看来这几天皇上都是独寝蓬莱殿,也亏得他忍了这几日。这会儿他既然已经找来了,那我该如何回他?是推说病未痊愈,找个宫女塞去蓬莱殿以供皇上清火,还是装作服下仙药一剂神速康复,亲自上阵服侍皇上良宵一夜?
我在宽大的袖子里扭着手指,纠结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决定不去祸害无辜的宫女,改由自己英勇献身,虽说闭着眼睛也能想到有无数的宫婢前赴后继地想要登上蓬莱殿里的龙床,但她们涉世未深,又哪里晓得与皇后共职的凶险,我想,我身为后宫之主,有必要默默地,不计回报地阻止她们不恰当的行为,但俗话说的好,施恩不图报,不是么?
我默默地给自己鼓了鼓劲,告诉自己工作第一,领导至上,然后抬起头,朝着皇一的侧脸甜甜一笑:“臣妾见了皇上,这病就好了大半呢……”
“哦?”皇上胳膊一抬,提起鱼竿,鱼钩处赫然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锦鲤,正在拼命地
甩着尾巴。
我赶紧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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