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青灯古佛,为先帝祈福。
我与她本就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是各自立场不同而已,因此很爽快地准了她的请求,并许其把涂才人也一并带出去。
满朝上下,后宫之中,人心惶惶了一阵子后,皇上终于于一日凌晨醒来,消息传来,一时间合宫上下人心振奋,我带着一众早就翘首以盼的宫妃赶到蓬莱殿,皇上已在迟公公的服侍下,半坐了起来,他依着个明黄色绣金龙的大迎枕,衬得脸上愈发无血色,倒是胸前纱布上不断渗出的鲜血,红得刺目。
邵御女一见那血,便斥责起来:“太医都是废物么,这都多少天了,皇上胸前的血怎地还没止住?”
我斜瞥她一眼,直接下令:“皇上身负有伤,需要静养,把邵御女带下去。”
邵御女待要争辩,但如今的我已今昔不同往日,哪怕皇上就在跟前,哪怕这里是蓬莱殿,还是马上有小内侍赶将出来,把邵御女“请”了下去。
其他嫔妃见势不妙,相互对视一眼,便欲行礼告退,但皇上却按着胸口,大喘着气道:“传朕旨意——”
都到这时候了,能有旨意,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生怕多生出事端来,连忙抢过皇上的话道:“既是皇上有旨,还不赶紧去请诸位大臣和宗室王爷们过来?”
我一面说,一面指了那几名宫嫔,转眼就把她们都打发了出去。
皇上胸前急剧起伏,想必是气得紧了,我遵足了礼数,拜下身去,道:“请皇上颁布旨。”
皇上灼人的目光,死死落在我身上,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道:“梓童,你真以为朕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扬起头,凄然一笑,“不论皇上心里怎么想,该做的,您一样都没落下。”
皇上一愣,旋即自嘲笑道:“朕该当明白,你这皇后,比朕这九五之尊更是无情。”
“都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