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还站着一般。
主人还没请落座,哪有客人自己就入席喝酒的道理?
一旁站着的仆从都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愠色,可拓跋破军不但没因此恼怒,心下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也没了一见面时的尴尬。
北魏如今虽崇尚汉制,可拓跋破军骨子里依旧是在草原肆意纵马的鲜卑人。鲜卑人从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见到肉就吃,见到酒就喝,吃得好了就是兄弟,喝不好了也可以拔刀相向。
拓跋破军舒了口气,与秦忠志互相礼让着入座。
可他尚未坐稳,便听邀雨摇头抱怨道,“此处实在气闷,如此好的园子,不多逛逛岂不辜负?”说完她便端了盘她最喜欢的八宝熏鸭,跑到前厅旁的园子里去了。
子墨见状,亦起身,对拓跋破军的方向侧过头,微微颔首,道了句,“失陪。”随后也跟了过去。
祝融见邀雨和子墨走了,连忙将酒壶里剩下的酒一股脑倒进口中,双臂撑着庞大的身体也尾随其后。
片刻功夫,客人走了个精光,只剩拓跋破军和秦忠志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拓跋破军尴尬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拍着秦忠志的肩膀问道,“这檀邀雨本就是这样变幻无常?”
秦忠志也笑了,边笑边无奈地摇摇头,“将军所见,不过是小事一桩。若将军见到她威逼一群山贼扮成女人,到各村去给村民陪酒道歉的光景,便不会觉得今日之事有什么奇怪了。”
“逼山贼装女人?”拓跋破军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秦忠志一摊手,无奈道,“某实在不知这该如何禀报啊。许是檀女郎在仇池出事后落魄过,故而很好敛财。她问在下何处钱最多,在下便如实以答。官府和各侯爵的钱最多,不过要抢就会生事端。山贼的钱也多,且无官府庇佑。本以为她最多是去找个山寨闹腾一番,谁想她竟真挨山挨岭地搜山贼来抢!”
复又想起邀雨用马鞭抽山贼,催促他们把屁股扭起来走路的样子,秦忠志只是苦笑。
拓跋破军此时显得兴趣盎然,“她这也算是女子爱财,取之有道了吧。喜欢钱财……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本将军很欣赏她的脾性。稍后你再把这一路上的见闻详细说与我听吧。”
两人正说着,一名仆人快步上前禀报,“将军,檀女郎去了花园的湖边,是否要请她回来?”
拓跋破军挥挥手,“不用了,把这些酒菜都搬到花园的饮宴亭里,今日在那儿宴客吧。”
“是,将军。只是……”仆人欲言又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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