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上摩挲了一会,便脱下自己身上的绸缎袍子,而后将这件旧衣穿上,又重新坐回了床上,等待着周天行赐死他的旨意。
没有想到,日落日出,一个轮回,还不见人拿来鸩酒和白绫。关于这一点,他很是困惑,为何周天行迟迟没有动静?
初始的困惑过去之后,他开始忐忑,他虽然目不识丁,对于家国大事不是很懂,但他觉得,事情有异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周天行密谋伤害成帝的事情败露了,所以他这个知情的帮凶才被留了下来?还是说,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坐立难安,萧予绫现下已经是皇后,若是周天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和孩子岂不是都难逃一死?
他想找个人打探一下情况,可他只是个被监禁的前朝男宠而已,根本没有门路。
到了傍晚时分,方才来了几个太监,带着周天行处死他的口谕。当听到自己难逃一死之时,他长长松了一口气,十分坦然的说:“不用选了,我要鸩酒!”
那几个太监见他如此模样,不由面面相觑,许是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人听到自己要死了不但不害怕反而很开心。
但毕竟在宫里有些时间了,这些太监们都是省得清轻重的人,并没有多问,递给他一杯鸩酒,便退到一旁,只等着他喝下去,便回去复命。
周炳接过酒去,看了看里面盈盈的水光,喃喃道:“这一生,我已然没有了资格,所以从不曾说过心里话……下一辈子,上天不要如此待我,我不求出生富贵人家,只望能做个真正的丈夫,有可以站在你面前一表心意的勇气和资格!”
话毕,他仰头,毫不犹豫的将鸩酒悉数喝下肚去。
这样的举止实在是怪异,看得几个传旨的太监面面相觑。
没有多久,周炳便觉得腹内一片绞疼,五脏六腑好似要被撕裂了一般,疼得他汗如雨下,直在地上打滚。
疼着疼着,也不知道疼了多久,他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疼痛已经消失,他感觉四周摇摇晃晃,身下柔软,好似在铺了软毯的马车中一般。随即,他又嘲笑自己,到底还是贪生呀,他已经喝下了鸩酒,现下恐怕是在去往地府的路上才对,如何会躺在舒适的马车里?
他幽幽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黑暗,耳旁传来清晰的车毂转动的吱嘎声。他不由一惊,自己难道真的是马车里?
还不等他想清楚,外面便出现了光亮,响起了一个丈夫的声音,道:“周公子可醒了?若是醒了,便出来一见吧,两位主子在这里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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