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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正好光头大叔从一旁经过,也就算是英雄救美,反正最后他是跟着张嬷一起回来了,张嬷崴了脚,被他搀了回来。丹青道了谢,又听他说是半途加的票,这趟车人多,估计找不到座位了,就客气地说了句,要不一起坐吧。结果,他真的就坐了…
赵大勇和赵晖,这是光头大叔和他儿子的名字,但他极豪爽的对我和秀娥说,叫他光头叔,叫他儿子石头就行。等待开车的功夫,他把自己介绍了个清楚,可能是怕我们一群女人对他有疑虑。比如他在上海一家贸易行里帮工,老婆已经没了,这趟是回去走亲戚的,跟我们碰上还真是缘分云云。
我估计丹青和张嬷都对这种缘分没什么兴趣,任凭他变着法的和我们闲聊,最多也只是告诉他,我们是去上海投亲的,姓云。那是我的姓,也是二太太的,徐这个姓氏,恐怕从丹青走出徐家大宅的那天起,就不想要了吧。
光头大叔显然对我们这个只有女人和孩子的出行队伍有些好奇,但是他却没有多问,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们,应该说是和丹青闲聊,因为张嬷根本就不开口。
丹青多数时候只是客气的微笑,偶尔才回答个一两句,看起来镇定而礼貌,但是从她放在腿上交叠着的手指,我就知道她很紧张。丹青向来如此,只要她一紧张,脸上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中指和食指就会不自觉地交叠着。
说实在的,这个光头大叔给我的感觉也有些奇怪,他说话豪爽直白,笑声憨厚,好像没读过什么书,可也不会让人觉得粗鄙。他身上的对襟衫,里夫呢的马甲,呢子帽子,做工都很好,衣襟上缀着的表链所闪烁的光芒,也决不是镀金的。
虽然他大咧咧的敞着几个扣子,没有徐老爷穿起来的那种风度,但是衣裳的质量样式都摆在那里。我虽然听墨阳提起过,上海是个特别繁华的大地方,可难道在那儿做帮工的人,也能赚到很多钱吗?
火车就这么一路飞驰着,可能是因为心里存了疑虑的缘故,我竟然没有再晕车。随着天色暗了起来,车厢里越发的安静,人们都困倦了起来,就连丹青和张嬷都合了眼小寐,我却依然还是精神奕奕的,也许是下午睡的太多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看看四周的人都睡了,光头大叔的呼噜声也响了起来,石头闭着眼,嘴巴却微微的张着。秀娥的头沉沉的压在我肩膀上,一点点地往下滑着,我轻轻地扶了扶,就往车窗外看去。
车厢内的灯虽然昏暗,却映衬的车外更加地漆黑,只有远处隐约可见的几许灯火,不时的一闪而过,带来与黑暗些许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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