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都很明显的愣了下。“勇叔,这就是你在火车上碰到的那家子女人”,他吐出了一个烟圈儿,偏了头问大叔,眼睛却还放在我身上。
“是,她们姓云,这个女娃儿叫清朗,她身后的那个叫秀娥”,光头大叔见他没计较,这才放松了下来,恭敬地回答。“唔,这名字倒别致”,那个七爷含糊的说了一声。
大叔忙又接着说,“她和她姐姐是来寻亲的,现在就住在和升旅社那儿,不过”,大叔话音一顿,瞟了我一眼,然后才说,“她们没找到,那位徐先生已经走了有些日子了,他们是兄妹,那位徐先生是北平来的学生”。
背后的秀娥惊呼了一声,我瞪着光头大叔那平静的面容,突然想起那日与我们擦身而过的那个男人,那个系着青稠腰带的男人,心底一个劲地发寒,手也忍不住地抖了起来…
那个男人显然看出了我的惧意,嘴角儿慢慢的翘了起来,我觉得他好像是在逗弄着小猫小狗似的,而且乐在其中,“哥哥姓徐,妹妹姓云”?光头大叔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看看这小丫头的样子,她姐姐应该长得不错吧,漂亮吗”,他玩笑似的随意问了一句,说漂亮那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音,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意味。光头大叔微微一笑,“很不错”。
我的手突然不抖了,一阵怒气涌了上来,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来说丹青,这种…那个男人看我低了头,就嘻笑着问了一句,“怎么,突然害怕了,刚才不是很凶吗”?
我摇了摇头,“喔”?他拉了个长声,我默默的等着,果然他问“那你怎么不敢抬头看我了”,我握紧拳头,用一种听起来很认真的声音轻声说了句,“您长得太漂亮了,看多了眼晕”,虽然明知不智,可漂亮两个字我也加了重音。
空气一滞,“扑哧”,石头喷笑了出来,忙得用手掩住了,大叔又开始咳嗽了起来,屋里的气氛不禁有些诡异。我静静的等着,没有哪一个男人喜欢别人夸他漂亮吧,就算他一巴掌打过来还是怎样,我都不在乎,反正他不能那样的去说丹青。
“有意思”,他轻哼了一句,我暗自屏气等待着他下一步反应,门口突然“叮当”响了一声,悄悄转眼看过去,方才来报信的那个男人走了进来,一弯腰,“七爷,六爷他们马上就到了”。
七爷转头问了句,“是那个苏家小姐吧”?“是”那个人点了点头,七爷一挥手,他转身出去了。光头大叔看看我,又看看那个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