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休得血口喷人!”刘景怒道,真真是低估了钱大这无赖!
“定是刘裕偷的!刘景你别想赖账,我看咱们都是乡里乡亲,不想逼人太甚,这样吧,你只要赔了钱,这事就这么算了。”钱大赖赖道,“你弟弟偷了我家二两银子,你赔给我家五两,我家就不追究了。要不然我就叫我家人把你弟弟偷钱的事到处宣扬,看看是谁没脸!”
张兰兰算是瞧明白了,钱家这是讹上自家了。可怜刘裕,好心帮人记账,却惹了这么一身骚,十二岁的少年委屈极了,眼圈通红,却还强憋着不落泪,不想叫这群恶人看笑话。
钱大一家不要脸,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刘裕将来是要走科举路的,若是叫不知情的人知道刘裕还有偷窃的前科,那他的前途可就毁了。钱大正是戳中刘裕这个软肋,才这般有恃无恐的敲诈。
马车里,那芸姑娘嘴角微扬,从马车里的大箱子中取出了个紫檀木盒,递给马车外的立着的汉子,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那汉子得了吩咐,捧着木盒,左右瞅瞅,带了两个仆从钻进了旁边的小灌木林里。
不消一会,那汉子一头的汗,捧着盒子钻了出来,径直往刘家祠堂走去。
“吴乡长?今日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们村了?”刘家族长见了那汉子,大吃一惊,忙恭恭敬敬道。
吴乡长微微一笑,道:“今个我来村里办事,这不就这般赶巧,遇上村里出了事。”
刘族长老脸一红,他既是刘家族长,又是一村的村长,如今叫他上头的乡长瞧见这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忙道:“是老朽无能,村里才出了这样的丑事,唉。”
吴乡长同刘家村几个族长寒暄几句,瞧了瞧刘裕一家,又瞧了瞧钱大一家,道:“我瞧着你们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刘村长,我倒是有个法子,能验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刘村长正为这事头疼,见吴乡长横插一脚,看这意思是要出手解决,便赶紧将这烫手山芋丢了出去,忙道:“那就要请教吴乡长了。”
吴乡长将手里捧着的盒子放在祠堂前的桌子上,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蛇头从缝隙里探了出来,吐了吐殷红的信子,吓的周围人纷纷倒退几步。
“这是五步蛇,最有灵性。”吴乡长道,“不如让双方跪天发誓,然后将手伸进这盒子里。若是说谎话的人,必定得不到老天保佑,会被五步蛇咬,暴毙当场;若是说实话之人,有神灵护体,自然没事。你们看可好?”
钱大一家脸色全白,张兰兰刘景的脸色也不好看。
古人迷信,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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