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完了,露出里面的裤子。脚上、肩膀上都是血,头发乱糟糟的。她忽地想起丁默,拉起青袍男子就往树林里走,“我还有朋友在树林里,他伤得很重,快死了。”
青袍男子朝后面的人使个眼色,迅速聚拢来三四个,跟着一同到树林里。
夏允儿每走一个地方,就停下来四处张望,找到布条后才继续走。
不多时,走回原来的地方,丁默已气若游丝,脸颊红得似煮熟的虾。
夏允儿暗道不好,怕是发烧了,一摸额头,滚烫,似要把人烤熟。
“丁默,丁默,你醒醒啊,千万别死了。”夏允儿使劲摇晃丁默,丁默哼都不哼一声,双眼紧紧地闭着。夏允儿一急,红了双眼,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丁默脸上。
青袍男子见状,蹲下身子,三根手指搭上丁默的脉搏,“他还没死,快,我们那里有药!”
青袍男子同来的人一起抬着丁默朝外走,夏允儿拿着丁默的剑,紧紧跟在后面。
青袍男子让人把丁默放下,从后面的马车里出一个药箱。把缠在丁默身上的布条解开,然后拿来清水,把伤口清洗干净,洒上刀疮药,用纱布给他包扎好。
“现在只能稍微处理下,我们虽然有药材,但是没有煎熬的工具,只能到了前面的小镇上再煎药。阿福,阿奇,你们把他抬到马车上。”
夏允儿见丁默有救了,人彻底放松,折腾了一夜半天,她再也熬不住,脖子一歪就晕了。
青袍男子急忙扶住她,入手柔软,一股汗味掺杂着淡淡的体香。青袍男子皱起一条眉毛,看到她下颌上的胡须翘起一个小角,男子一愣,抬起手,本想撕转念一想,轻轻按了一下,胡子又完整的粘在下颌上。
男子惊诧莫名,看着怀中的人凝眉沉思。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小巧的鼻子,再往下就是沾着胡子的下颌。
“明轩,他怎么了?”一位老者从车队里走出来。
季明轩的脸上滑过一丝慌乱,似做了贼般,不敢看老者的眼睛,“她晕了。”
“哦,那也把她抬到马车上吧,看来他们是遇劫了,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老者一边说一边指挥人们继续赶路。
季明轩把她抱到马车上,亲自赶车。
夏允儿总算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桌上的油灯如豆。身上酸痛难忍,尤其是双脚,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似要成了别人的。强撑着起来,身后有人扶了她一把,“你要喝水么?”
夏允儿一惊,这房间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