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他故意将错就错,就是为了最后让她彻底消失。
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青衣男子就这样站在梅花树下凝望,望着西厢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望着窗纸上的人影影影绰绰。直到天色微亮,才不舍地移开脚步,离开了西厢。
经过一整夜的救治,烟罗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烧是退了,但口中仍是念着“於单”、“草原”的,还不时喊着“善善”。慕容云天的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却没有离开一步。
他在床榻边来回踱步,忽然右手轻轻一挥,吩咐道:“把那个叫善善的丫头带过来。”
下人领命而去。片刻后,善善哭着跑了进来。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已是一夜未眠。一进门,见慕容云天站在床边,一个扑通就跪倒在了地上,不住地颤抖抽泣。
慕容云天摆摆手,口中有些不耐地道:“起来吧,叫你来不是哭的,好生伺候着你家主子。”
善善一听可以回来了,又是哭又是笑的,连连磕头谢恩。
…………
天越来越冷,烟罗一如既往地靠在软榻上读书,伤口已经渐渐愈合,可是那些伤疤不知要到何时才会消失。
她忽然想起那日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慕容云天,有些意外,却见他的眼底是一抹惊喜,她无力地望着他,只听得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醒了就好。”
可是他并不擅隐藏,他眼底的笑意全数落进了烟罗的眸子,那样温暖。与数月前在御麟殿见到的慕容云天判若两人。
也是在那一日,她再一次见到那个冷漠的男人。他瘦了,眼睛有些凹陷,气色并不是太好。但是烟罗并不想见到他,她皱了一下眉头,闭上双眼,不愿多看他一眼。
她的这个动作明显激怒了他。
慕容云歌敛着怒气,脚步有些沉重地走过来,定定地站在她的床边,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的脸。
房间里顿时安静一片,那些伺候在侧的丫头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烟罗想翻身不理他,却又动不了,只能僵硬地迎接着冷冽而又耐人寻味的注视。
半晌,他悠悠地开口:“看来,我的夫人已经没事了。”
他的口吻带有一点调笑,也带着一点——心安。
烟罗深吸一口气,微微睁开眼睛,冷声道:“我有没有事又与你何干?反正在你心里,早已认定我是那凶手。”
慕容云歌眉间的冰霜更甚了,她一定要像只刺猬一样吗?为什么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能挫挫她的锐气?更可气的是,他干嘛要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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