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单的脸上有一闪即逝的喜悦,可是,最终是一片灰白。
他还在恨她?
“我不需要她假惺惺。”於单恨恨地说道,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中间或许有误会……”张骞想安慰他,因为当初收到天山雪莲和烟罗的书信时他就在涉安侯府内,他看着於单声泪俱下,看着他将书信狠狠地掷向地上,那书信上是烟罗决绝的言辞,她说,今日奉上天山雪莲,此后再无瓜葛,她说,她已芳心暗许,再不会同他有牵连……
至此之后,於单便再没了等待,他如同傀儡一般,接受着大汉天子为他安排的一切。
“误会?若是误会,那么她为何至今未来长安见我一面?”於单有些激动,苍白的手紧握着,又开始剧烈地咳嗽。
“你恨她?”张骞迟疑着开口,他觉着烟罗并非薄情之人,那封书信……
“怎能不恨!”於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的。
张骞长叹一口气,心中郁结难舒。宫中太医早已上报皇上,於单中毒太深,虽服食天山雪莲,但体内似有另一种毒素似有若无地存在着,如今已是药石无灵,回天乏术。他悄眼观察着於单的脸色,心下惴惴。
回府后的烟罗一直闷闷不乐,她心下了然,其实张骞一直能够出入涉安侯府,可是却迟迟不愿带她去见他,为何?
见张骞回府,烟罗很想去问他为何要如此行事,可是霍去病送她回来时告诫她,若想见到於单,就不要轻举妄动。烟罗张了张嘴,心中的疑问在见到张骞时又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何,她选择了相信霍去病。
默默回到房中,对着窗棂外的月色发呆,烟罗心中惆怅无比,她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自小生活在漠北,早已习惯了自在生活,如今,这言行举止都受着约束,虽然心中郁闷,但她也明白,今时已非同往日。
她开始怀念於单暗色的衣服,怀念他衣服上青草的味道。还有他澄澈干净的笑,就像草原上的雄鹰,如今却只剩戚戚然。
一想到於单还未大好,烟罗心中不禁疑窦丛生。天山雪莲已经如期送到,就算不能大好,也不至于将身子弄的每况愈下,这又是何原因?
一晚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心像是被什么牵扯着一般疼痛。
第二日一早,李敢就来到了太中大夫府上,张骞略有不满,但碍于李广的声威也不好多说什么。
“烟罗。”李敢一见烟罗,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你昨夜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担心死了。”
“回府了。”烟罗瞥了一眼张骞的背影,将李敢拉至一边,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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